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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愔愔這話說得周全。
我們老闆貴人事忙,除非事關律所生死,否則搞起事業六親不認。我已經把你的事當成大件要件在電話裡稟報給日理萬機的老闆了,你還想怎的?
……
虞嘉對張愔愔向來頗有敵意,她總懷疑這個女人和秦遊之間有點什麼,表面看似是上下屬關係,背地裡指不定早就暗通款曲了。
但更重要的,是她一開始就不喜歡張愔愔這個人。
「既然這樣,那我在這裡等他。」到了這會兒,與其說是非得見一見秦遊,倒不如說是虞嘉故意要為難一下張愔愔。
張愔愔面露難色,顯得極其誠懇,「剛才我問了,老闆今天不回律所。」
「是麼?那不知道張小姐有沒有空送我一趟?你知道這個時間不好攔車的。」好不好攔車跟哪個時間沒什麼關係,只由她虞嘉說了算。
張愔愔有求必應,「那好,虞小姐等我一下。」
下午5點鐘,還不是下班高峰,一路暢行。
紅綠燈處,張愔愔緩速停車。
這一路她保持沉默,近日來她忙得跟陀螺似的,實在沒精力應付旁人旁事,只想安安靜靜把人送到家,然後回去繼續她的工作。
倒是旁邊的虞嘉耐不住這股沉悶,幽幽開腔:「其實我知道,他就在辦公室。」
張愔愔倒是吃了一驚,不過面上未表。
虞嘉瞥她一眼,「說實話,你跟他真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麼?就算有也無所謂,他身邊圍了多少鶯鶯燕燕?不在乎多你一個。」
綠燈一亮,張愔愔輕放腳剎,輕點油門,一邊說:「我不是鶯也不是燕,混口飯吃而已,我們老闆雖然私生活混亂,但有原則。」
虞嘉莫名一笑,繼而感慨:「是啊。原則是個好東西,卻不見得誰都有。」
這話陰陽怪氣,張愔愔忙了一天,這會兒還得聽人家對她明嘲暗諷,不免心頭鬱卒,她忍了又忍,最後選擇不搭腔。
近日她忙得暈頭轉向實在是累,即便惱火,也是有心發無力作。
虞嘉卻止不住話,「也對,對於想攀高枝兒的人來說,原則算個什麼東西?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世間安得雙全法?要想過上好日子,哪裡管得了面子裡子?」
張愔愔以為這話還是在刺撓她呢,但她看了眼旁座的女人,見虞嘉滿臉落寞,又覺得大概這番話說的是她自己。
於是她仍是不吭聲。
「我以前總以為,想要過上好日子,就得靠自己努力。」虞嘉斜眼打量她,「不過我看了你,就知道這是句廢話。你瞧瞧你,豁出性命一樣努力,還不是混成這幅德性?」
張愔愔:「……」
——
把人送到家門口,張愔愔開車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從日本留學回來以後就自己搬出來住了,起先她嫂子不放心,怕她一個人在外不會照顧自己,要給她找個阿姨,至少保證她餐食規律。
張愔愔為了省事,於是答應下來。
這個阿姨姓花,單名一個櫻字。
櫻姨人很好,就是有一點,太愛打小報告,活像個臥底,而且是那種明目張膽的臥底,時不時就給那邊打電話,報告張愔愔不健康的生活態度。
張愔愔一開始以為這是她嫂子給櫻姨下達的什麼暗線任務,後來才瞭解到,她嫂子也很無奈,這是櫻姨擅自做主的身份設定。
總而言之,每晚一個電話報告,是櫻姨的固定行程。
「愔愔今晚很乖的,回家就喝了雞湯,吃了飯才去做事呢。」
「……」
「好的夫人,我會照顧好她的。」
「……」
「一會兒就給她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