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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情過去那麼多年,還有什麼好糾結好計較的?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以來,並不曾為了這事較真地吵過一句。
但這種關乎前緣舊事的敏感問題,不提也就罷了,提起來確實要命。
陳司諾把人安撫乖巧了,見她蔫蔫的,又開始逗她,「你惜福吧,你一哭我心疼得跟什麼似的,我要是哭了你是不是還得嫌棄半天?」
張愔愔陷在他懷裡,聞言抬起頭,「你不惹我生氣我怎麼會哭?我以前根本沒這麼愛哭。」
他輕促一笑,「《紅樓夢》裡有絳珠還淚,沒準你上輩子也承了我的甘露之惠。」
她嘀咕:「臉皮真厚。」
陳司諾依她的意思,在天色將曉之時,穿衣服回自己屋裡。
屋外雨已停,整個院子透著一股雨後的清新涼意,這種棚屋隔音效果一般,得虧雨來得急又猛還持久,否則以他倆這動靜,估計整個院子都聽見直播了。
天快亮時,張愔愔就起來了,穿好衣服推門出來,發現隔壁的窗戶大敞,隱約有「滋滋」的聲響,她走到視窗往裡面望去,問:「你幹什麼?」
陳司諾回頭看了一眼,很自然地說:「給你炸油條。」
「……」
張愔愔聽聞此言由衷感慨,陳司諾進村一趟,收穫一身才藝。小攤販的姿態他拿捏得惟妙惟肖,什麼甜品小吃他都學會了,還會扎花環,手工藝也有模有樣。
對了,不久前他還寫了情書。
反觀她,陳司諾沒來那一個月她還算獨立,他來了以後就把她照顧得妥妥噹噹,整天給她開小灶,變著花樣給她做早餐。
這時他說:「桌上的豆漿先喝了。」
張愔愔瞄了一眼,果然在他桌面上看見一杯豆漿,她伸手端過來,杯蓋一掀開,一股豆奶的熱氣撲面,她吹涼了淺淺嘗了一口,又醇又香,沒有一丁點渣質,看來過濾得很仔細。
陳司諾把出鍋的油條端過來,還替她撕成了塊盛在碟子裡,碟子邊沿擱著一雙筷子。
她拿著筷子說:「你以後不當律師了,考慮一下開個早餐鋪。」
陳司諾把她手裡的杯子接過來喝,一邊說:「當副業可以,當成主業怕養不起你。」
「我自己能賺錢,不用你養。」
「你賺唄,愛賺多少賺多少,人呢我照養。」他說完看她一眼,見她嘴邊掛著絲絲笑意,又拿她打趣:「很開心?喜歡聽這種話?」
「……」
又犯毛病。
她不理他,垂著眼吃自己的。
別的屋也有人起了,是昨天給張愔愔送荔枝的年輕女老師,她一拉開門發現張愔愔握著一雙筷子,湊在陳司諾的窗前,揚聲問了句:「張老師吃什麼呢?」
張愔愔咬著筷子回頭,笑說:「陳老師做了油條,過來嘗嘗。」
陳司諾對她小聲說道:「就那麼一點,不夠吃可別再讓我弄。」
荔枝女士興致勃勃跑過來湊了一眼,看見小碟子裡切得整齊的小塊子,驚喜道:「真的耶,陳老師還會這個?那廚藝很不錯吧?」
陳司諾微妙地挑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
張愔愔卻拆臺,「炸個油條而已,還扯上廚藝不錯了?」
陳司諾平淡地應了句:「小楊老師以小見大,見微知著,獨具慧眼。」
小楊老師笑了笑,「以前沒發現陳老師還挺幽默。」這裡兩位姓楊的女老師,已婚的大家叫楊老師,年輕的大家稱為小楊老師。
陳司諾把小碟子擱到床沿,故意說:「嘗一嘗我的廚藝。」
小楊老師聽得咯咯笑。
張愔愔也是無語。
不久,各房各屋陸陸續續開門。今天大家起得早,估計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