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2/5 頁)
淵源並不複雜,不過是平凡生活中,隨處可見,最俗套的那種。
辛南雨高中時就清楚自己的性向,談過一個男朋友,男友高他一屆,畢業時要出國,兩人便和平分手。
上了大學,經過社團的學長介紹,辛南雨認識紀澤,相處之後感覺不錯,家世也相當,自然而然在一起。
但不像辛南雨這樣單純,紀澤明顯紈絝得多,私生活很隨意,性愛如穿衣,只要外貌尚可,誰都可以。
初時在一起,因為新鮮感,紀澤還會收斂。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後來日子久了,紀澤覺得乏味,索性騙辛南雨有事要忙,其實是去風流尋歡。
事情敗露,理所當然,辛南雨主動提分手。
紀澤卻不同意,還拿性向威脅辛南雨,說只要分手,就把事情捅到辛南雨家裡去。
辛南雨不堪其擾,更無法忍受被威脅,就主動向家裡出櫃,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
但一直活在象牙塔內,從小純真到大,辛南雨高估了父母的愛,也低估了父母的頑固程度。
結局就是如今的光景,拿上所有行李,被趕出家門,從雲端跌落到底,是死是活都毫無關係。
而在辛南雨走後,紀澤又反悔,輾轉於人打聽到他的位置,到西島多次糾纏,懺悔道歉,非要接他回江寧,說能養得起辛南雨。
無論辛南雨如何拒絕,反抗,都無濟於事。
紀澤就像聽不懂人話,非要做俗套故事裡,浪子回頭的“深情”角色,自以為世界中心。
直到上次被顏煙撞見,事態出現轉機,才發展成今天這般。
辛南雨本很平靜,說著卻開始掉眼淚,最後抱頭大哭,涕泗橫流。
“我覺得我沒有做錯事,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有了能傾訴的物件,辛南雨把所有委屈都倒出來。
對這種悲慟的場面感到無措,顏煙不會安慰人,只能扯一張抽紙,給辛南雨蘸乾眼淚。
辛南雨哭得咳嗽,擤了鼻涕,脆弱得不行,想找個依靠,便抱住顏煙,靠到他肩上。
沉浸在難過裡,這回,辛南雨沒能接收段司宇的眼神警告。
段司宇蹙緊眉頭,“被趕出家門而已,你哭什麼?你父母比我爸還迂腐,斷了就斷了,正好早斷省事。()”
從前段司宇總說段玉山迂腐,但好歹每逢六月,段玉山都會跟風轉發個彩虹圖,維持完美的社交人設,就算是裝樣子給合作伙伴看,也裝得有理有據。
更何況,段玉山也非全然是裝,時不時還要應邀,參加客戶或同窗的同性婚禮,男女皆有,甚至有的是二婚。
我難過當然要哭,()”辛南雨很委屈,“我就要哭!”
說話間,眼淚又往下流。
顏煙睨一眼段司宇,無聲警告其閉嘴,再度扯紙,擦掉辛南雨臉上的淚。
“行,誰有你能哭。”段司宇側開視線,勉力忍耐煩躁。
不多時,等辛南雨平靜,段司宇開始問正題,“紀澤已經向家裡出櫃了?”
辛南雨搖頭,“沒有。”
段司宇匪夷所思,“那你為什麼不反過去威脅他?他的性向,不和你一樣麼?”
辛南雨一愣,苦著臉說:“因為我是笨蛋。”
所以從沒想過這種事,被威脅了只會慌張坦白。
為了找補,辛南雨又說:“但是!如果他根本就不怕,我反過去威脅也沒有用。”
腦子缺根筋。
段司宇感到頭大,幫著捋順邏輯,“就是因為他父母不接受,他才會怕出櫃,故而以己度人,認為你也怕,所以才拿這個威脅你。”
辛南雨聽得雲裡霧裡,還未點頭,民宿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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