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第2/4 頁)
到訊息,直接打來語音叫他消停,等翌年系統確認錄取了再說,實在是閒就去找個實習。
後來思及他的身體狀況,武劍毅只好讓他去改論文,又將他拉到群中,指導幾個本科生的開題,勒令顏煙就此消停,別真去找實習,本末倒置。
指導開題,答疑解困。
這使顏煙回到舒適區,所以每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機,看是否有人發來訊息、詢問求解。
若有人詢問,顏煙就會雀躍一整天。
經過段司宇觀察,這種雀躍不會喜形於色,因為多數時候,顏煙都清冷平淡,安靜完成每日的任務。
而當有人求解成功,回一句【謝謝學長】,顏煙就會在這天開啟鋼琴,隨著教程跟練。
剛開始,鋼琴由段司宇親自教。
但教著教著,氣氛總不自覺曖昧。
一個對視,或指尖相疊,好端端的教學突變為撩撥。每次,顏煙剛彈幾分鐘,段司宇就起身,去拿鋼琴上備著的套。
數次教學中途暫停,顏煙再不准他教,執意跟著影片練。
冬意漸深,寒風凜冽。
天氣愈冷,顏煙卻不畏寒,每日裹著大衣出門逗魚,無意識哼歌,精神飽滿。
池裡的魚,偶來的晴天,再或是寒冷冬雨
似乎,很多小事都能讓顏煙高興,如同他們剛在一起時。
元旦前夜,段司宇又問:“這場遊戲裡,你現在是什麼角色?還是村民?”
“可能售賣裝備的店家?”顏煙如此回答。
“店家”雖比“村民”好,但段司宇仍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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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除夕,兩人在西島度過。
今年無事,一切穩定,兩人又都在北城,段玉山數次提議讓他們回家過年,不準找藉口缺席。
段司宇本不想去,但一想到,這是個離經叛道的好機會,便拉著顏煙蓄謀,準備故技重施,去搶段玉山的酒。
一年半載,時間流逝,翻新的磚牆又舊了,段家的人卻毫無變化。
旁系各自為營,依舊聒噪好勝,互相陰陽攻擊。
僅有的不同是,這場好勝的攻
擊捲入了顏煙。
這是第七年相識,年歲太久,作為段司宇的伴侶,他已被所有人接受,自然而然被當成段家的一份子,一起承受聒噪。
先是段司宇二姑父,問他為何還要讀博?過了三十才開始讀,會不會腦子不夠靈活?力不從心?
顏煙則答不會,讓對方不必有焦慮年齡,說這是種習得性無助,長篇大論解釋輸出。
段司宇本寸步不離,擔心顏煙無法獨自應付。
但每來一句陰陽,顏煙就平淡駁回去,彷彿天生辯論的好手。
對方不服,也無法反駁,因為知識面不夠廣,再掙扎就是歪理,惹旁人嘲笑。
還有個遠房親戚,說自己拿推薦信輕而易舉,無論顏煙想申哪所海外高校都能成,何必和碩士期間一樣又申清大。
彷彿留在原地,每次不往上走就是失敗。
顏煙辯累了,笑而不語。
段司宇就接上,反擊,“像你兒子一樣,七年都畢不了業,申再好的學校也沒用。”
等到年夜飯,各家長輩又開始訓誡,挨個點名批評小輩,仍是段司宇首當其衝。
批評繞行一圈,快到顏煙這裡時,段司宇驀然站起身,引得所有人注目。
“你又有什麼事?”段玉山這回有所警惕,早把花草收起,書房上鎖。
段司宇不答,似笑非笑,繞到段玉山身旁,親暱地俯身靠近。
對這親近感到不適,段玉山側身拉開距離,蹙緊眉,“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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