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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黑乎乎的不見底。
“最深的坑有幾十米,上百米,每年青紗帳一起,村裡的盜墓人就過來鑽眼打炮。發現有公安和文物局的人來,小孩兒站在高崗上,遠遠看到就用響鞭提醒,人們全都拿著鋤頭假裝鋤地,其實地裡早就給挖得像篩籮筐一樣了。”
不大一會兒,小孩兒回來了,手裡拎了一個包裹,跑得氣喘吁吁地說:“村子裡到處是警察,拿著照片兒正找你咧。你可不敢回去,我把我叔叔的衣裳偷了出來。你快走吧,記住回來時,給我買個電子狗玩玩。”
待小男孩剛扭身離去,小老漢幾步躥上那棵大柳樹,伏在最高一根樹杈上,撥開柳葉窺探村內的情況。這一看不打緊,險些把小老漢嚇得從樹杈上掉下來。
原來,兩三百米開外的村邊不僅警燈閃爍,還停著十幾臺掛著武警牌照的布篷運兵車,穿綠色軍服計程車兵正列隊聽一名指揮員扯著嗓子佈置任務,黑壓壓的估摸著少說也有幾百人,更可怕的還有大批穿藍服裝的警察已經向這裡走來。他們三個一組,五個一排,個個拎著傢伙,有的還牽著氣勢洶洶的狼犬,排成密不透風的陣勢,像梳篦一樣搜尋過來。小老漢眼尖,他看到,走在前邊領頭的就是在軌道邊抓自己的大個子警察。看來公安局今兒是動了大勁兒了,簡直就是個鐵壁合圍。
小老漢正思忖著,不提防頭頂樹梢上爆響了一槍,嚇得他手一鬆從樹上摔下來,差一點砸在向上舉頭張望的黃河平身上。
又是一陣半自動的點射,一簇簇柳葉撲簌簌地抖落下來,黃河平的臉頓時白了。
“你充啥###大膽,把鬼引過來,咱可往哪兒跑?!”
話未落音,呼喊聲、鳴槍聲更加迫近,已經清晰聽到英傑的大嗓門在吼著,幾個穿警服的身影已在青紗帳中閃現,包圍圈越來越小了。
小老漢拎起包袱一把扯住黃河平,貓腰鑽入了身後的高粱地。兩人又是一陣沒了命的狂奔,很快來到了村後的一片曠野。
跟前,一條長龍似的路基蜿蜒至遠方,黃河平知道,這裡是通向黃河大堤運送石料的專用火車道,鐵軌的另一端連著隴海鐵路線,每年到防汛時節,有大批抗洪物資經過這裡運送。路基之外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黃河灘塗地,灘地上抓地皮長著葛巴草,齊腰長滿了艾蒿、茅草和香椿樹,還有學名叫沙打旺的苦苦草和大片大片的田箐棵。只見近處的沙丘上有兩座孤零零的墳丘,周圍長著半人深的野草,地上不時有大蜥蜴在爬動。
汙點 十五(4)
“這倆墳,一座是一個國民黨當官兒的,一座是我哥的,兩個人按村裡規矩,不能入老墳,只有在這荒郊野地待著。想當初,這兒是闖王李自成攻城的地方,因為梁州城牆又高又厚,扒了黃河來淹,城裡像灌了老鼠洞,死了不少人。一到天陰,就閃著鬼火,夜間膽兒再大的人也不敢到這兒來。”
“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說這些,是不是成心把我捆給雷子邀賞?”黃河平急得罵起來,因為他分明看到幾隻狼犬似乎要掙脫繩套衝過來。
小老漢也不答話,蹲下身子,扭回臉向黃河平眨了眨眼睛。黃河平注意到小老漢,正撅著腚拼命扒動墓邊的沙土,隨著他身後沙堆的增高只見下邊的土逐漸潮溼起來,很快露出一塊厚厚的木板,把木板抽起來,竟然露出了一個深深的洞|穴。
“這就是俺跟你說的最安全的地方,這可是閻王爺呆的地方——鬼都不來。”小老漢得意地努了努嘴,一下子跳進了洞裡,在下邊招呼著黃河平。黃河平趴下半個身子,發現腳下的斜坡有一個個挖就的腳窩,就踩著往下走。待他站定後,看到小老漢反身推上了蓋板,並用洞口的棍子向上撞擊了幾下,很快,沙土從外邊滑動著聚攏,覆蓋了頭頂,四周頓時一片黑暗……
英傑他們已衝到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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