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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巖的雙臂鬆了松,但又很快摟緊,說:「……好。」
檢查出來的結果非常清晰,池巖弱精,妻子生育能力良好。拿到報告的那天, 妻子抱著池巖,說:「沒事,我們做試管,總能成功的。是弱精, 不是無精……」
可話還沒有說完, 池巖就把妻子推到一旁, 自己跑開了。妻子跌坐在地上, 但還是依靠自己站了起來。
試管的過程很艱難, 妻子每次手術都好像蛻了一層皮似的。池巖在手術室外等候, 每一次從護士手中接過妻子, 他都要說一句:「別受這個罪了。」
可是妻子總是搖頭,池巖也就沒再勸。
女人麼,說點好聽話, 表明你還是關心她的,她就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這樣鍥而不捨地做試管嬰兒,大概總歸是要成功的。
——直到那一天,妻子在外面被幾個男人合夥「欺負」了。
池巖接到警察的通知電話,去警察局裡接人的時候,妻子衣不蔽體,勉強穿著一身警服,遮住了重點部位。妻子哭著撲上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池巖抱著妻子,安撫她:「沒事的,跟你無關,都是他們的錯……」
這些安撫大概是沒有效果的,因為妻子從那之後就改變了,不笑了,整個人都陰鬱了起來,也不讓池巖碰。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她愛笑,即便當作花瓶擺在家裡也讓人心情愉悅;她願意跟池巖嘗試各種快樂,即便他們並不能透過這項活動受孕。
試管手術仍然在繼續,不久之後就傳來喜訊。
但這個喜訊無法讓這個家庭豁然開朗。
這個孩子是誰的?是試管手術起了效果,還是……
池巖和妻子都不提這個敏感的話題,只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而凝滯。
池巖開始在外面亂搞——以前顧忌著岳家的實力,總得在這方面聊表「衷心」,但現在無所謂了。即便他把女人帶回家裡來,妻子也不會說什麼,頂多把搖滾音樂放得震天響,以此掩蓋其他人活動的聲音。
妻子偶爾也會歇斯底里地發瘋,問:「你不是說沒關係嗎?為什麼現在又要這麼對我?就因為我被人□□了,所以你不愛我了?」
池巖覺得不耐煩,說:「你這樣很不體面。」然後轉身離開。
體面……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要體面?
池巖依然扮演著好丈夫的角色,外面每個人都說她眼光極好,找了個忠貞不二的潛力股。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池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有肢體接觸了。偶爾必須在外人面前秀恩愛,之後池巖也會當著她的面洗三遍澡。
他嫌棄她髒。
在這種情況下,孩子成為唯一的慰藉。她耐心教導、照顧池安,在池安面前扮演一個慈母,也給池安灌輸一個「家庭和睦」的假象。
她並不在乎池巖有沒有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只要不帶到家裡來,只要不給池安知道……只要女兒能生活得開心快樂,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亦看清了池巖的本來面目——他貪圖自家的錢,所以願意伏低做小。可池巖現在事業發展得不錯,可以擺脫岳家了,之前的隱忍便會悉數奉還。池巖在意她被人欺負過的事實,覺得她髒了,但他卻不會以此為理由提出離婚,因為他要塑造一個愛妻子的好形象。
池巖甚至覺得她被欺負的事情是一件醜聞,除了親近的幾個人以外,沒有人知道。他把那幾個混混教訓得家破人亡,但他永遠也不會讓別人猜到「他的女人」被人玷汙了。
池巖有過各種各樣的女人,還把那些女人的照片給妻子看,問她:「你覺得這個好不好看?」
池巖是個變態!
但為了女兒,她可以忍。池巖絕不會主動提出離婚——除了她以外,哪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