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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我束髮,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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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不快活
這湖他們二人數年前曾經同遊;那時謝櫻櫻十四歲,滿心都是對王夢惜的愛慕,她想要依靠一個人;想要在這個人的羽翼之下生活。她曾站在岸邊怯怯地看著他,也曾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讓他牽引著自己往前走,而如今依舊是相似的船,相似的風景;兩個人的心卻已經都變了。
小舟上放著幾壇酒,是王夢惜帶上來的;他上了船便先飲了一罈;然後醉眼朦朧地看著謝櫻櫻:“你想要說什麼便說吧,說完之後你我之間便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他說得似是絕情;又似是傷懷,謝櫻櫻卻什麼都做不了,只笑得溫和,道:“我其實很早很早之前便認識九郎了,只是那時九郎只有□歲也未曾見過我。那一夜我聽見簫聲,覺得很好聽,覺得這個人和我一樣寂寞孤獨,後來我知道那吹簫的人是王家九郎,便開始喜歡起九郎來。”
王夢惜一愣,卻是回憶不起□歲的時候他在哪裡,那時候他被王文昌當成一個工具,被送到這家當質子,送到那家當誠意。卻聽謝櫻櫻又道:“後來我便蒐集了九郎寫的詩詞來,只覺句句都是我想說的話。”
“也難怪我總覺得你應該早就認識了我,可我卻並沒有印象。”
“我那時躲在黑暗裡,一絲陽光都見不到,從那以後我就覺得九郎是我生命中的一縷陽光。可是我現在想來,覺得那份情是源於一個女孩曠日持久的愛慕,就像天上的月亮,遙遠而不真實,還摻雜了這女孩自作主張的殷殷期盼,所以這份情脆弱衰微,經不起時間和挫折。”
“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你又何必說這些多餘的話。”王夢惜轉頭去看波瀾不興的湖面,神色是落寞的,也是瞭然的。這三年的時間裡,他看著謝櫻櫻一點一點遠離自己,一點一點獨立,再也不需要他的憐惜,再也不倚他的羽翼,他的心中是有些落寞的,這份落寞中有夾雜著歡喜和惆悵,若是他恨,他也只恨當時情薄。
謝櫻櫻臉上的神色是坦然的,眼神澄淨如水:“那年我與九郎泛舟湖上,我坐在你身邊看那靜水流深,心中想的是以後與你一同經歷俗世凡塵,一生風雨同舟,今日那份情愫雖然已經不在了,我卻還清清楚楚記得那日的心情和那日的謝櫻櫻。”
王九郎不忍心再看她,閉上了眼睛:“你說這些與我聽做什麼呢。”
謝櫻櫻於是不再說,只摸出了隨身帶來的玉簫,輕聲道:“多年前九郎曾吹了一曲給我聽,我今日也吹一曲還給九郎。”
她依舊是吹那曲《惜春朝》,不似以前那樣幽怨嗚咽,只是緩緩而吹,隨著自己的心意,任意而為,等她吹完了便放下玉簫,不再言語。王九郎悶頭又喝了兩壇酒,面頰緋紅,他緩緩把頭枕在謝櫻櫻膝上,緩聲道:“櫻櫻,我不快活,可我又不知道為什麼不快活。”
如今的王九郎,想要的都已經有了,唯一沒有的便是他少年時的一段愛戀,少年時喜歡的一個女子,可是這個女子他終是無法擁有的,因為這個女子想要的東西不是一個男人能給的,而她也再不依附一個男人。
王夢惜啟程去常曦之前,百里樂正與他徹夜長談,他說:“九郎應該是覺得幸運的,櫻櫻十四歲遇上你的時候是稚嫩的,是容易感動的,如今她經歷了許多事情,便再也不肯把誰放在心上放進心裡了,你已經在她的心裡,誰也替代不了。”
“陛下想得到的東西一向能得到,只是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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