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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第一步, 透過彌補資訊差將對方產生情緒波動。
他做到了。
你看,這不三言兩語就破冰了嗎?
剛剛溫禧進門時還一副四處提防的模樣,肯定是那小子又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他賭對了,時祺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果真心裡也有鬼啊。
真是天衣無縫的計策, 他早就該這麼辦了, 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那個混蛋小子身上。當然,他本來就一點錯也沒有。
他佯裝生氣, 連發怒的火候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怪不得藻藻都誇他有演戲的天賦,對了藻藻說的表演系叫什麼來著,他應該自己去報名
他在內心不動聲色地叫囂,好像年青時迪廳那顆懸在頭頂上的巨大彩色鏡面球,光怪陸離地旋轉著,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此時此刻光芒萬丈。
一個是養育他十八年長大的父親,一個是身世成謎到現在還謊言連篇的混蛋,溫良明想,聰明人都會知道該做什麼選擇。
思緒像野馬脫韁,往這個方向狂奔而去。
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女兒。
溫禧一雙杏眼中的情緒複雜,有幾分悲傷,還有幾分愧疚。
「爸爸,你能告訴我,他都做了些什麼嗎?」
既然她想聽,他當然得添油加醋地將時祺做過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國內的破產是他金蟬脫殼之計,但沒想到時祺的參與,將所有的一切都加速了。就差一步,他就被牽制在國內脫不了身。
他最清楚這個小孩,心機深沉,一肚子壞水。
坑蒙拐騙,樣樣在行。
溫禧當初不懂事時跟他胡鬧,給所有親戚的家裡都買鋼琴,的確也給在富西的家中帶回一架鋼琴,但是裡面有竊聽器這件事,卻讓久經沙場的他都措手不及。
一個很低階的手段,但是安裝得很巧妙,他對鋼琴一竅不通,是他的合作物件找到。
「老溫,我建議你轉移資產的動作最好快點。」
時祺是市局的線人這件事,他在醫院時就知道,千算萬算,他也沒有想到,他的任務中還有這一環。
何況他說的所有事都是確實存在的,一點也沒有願望時祺。
於是溫良明更有底氣,將時祺描述得十惡不赦。溫禧邊聽他說的話邊哭,大顆的淚水奪眶而出:「對不起,爸爸,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他利用了你的信任。」他語重心長地給名義上的女兒上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告訴爸爸,這次他回來又跟你說了什麼?「
溫禧的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他回南江就找到我,說我只要跟了他,就可以讓我不用工作。」
原來是錢色置換,他心裡又覺得靠譜幾分,大概他為舊情,的確找從前的戀人更為妥當,時祺已經今非昔比,那些豪門世家的葷腥氣想必也沾染不少。
現在那小子被母家找回,背後依仗的勢力比他更為龐大,他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像對待命比紙薄的螻蟻那樣肆意處置他,但憑他的手段,前暗中使點絆子,還是可以的。
溫禧聽完他的一席話,便情不自禁地道歉。
國內的警方已經開始監視他的日常動向,他這次回國是鋌而走險,在國外逍遙時看到他們抓不到把柄的模樣,愜意又快活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復還了。
他得用最快的速度尋到一個人替他出面辦事。
「小禧,都怪爸爸,這幾年你在國內生活得很辛苦吧。」
溫良明掩面,裝作眼角濕潤,抹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溫良明知道要怎麼拿捏自己的女兒,成長的過程中,他真正陪伴溫禧的時間其實很少。她看似獨立,實則卻很依賴他們流露出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