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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於爾達克斯以為他們要面臨的是一些駐紮在森林邊緣的土著所發起的進攻,如果說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時間組織反擊的話,那麼現在,面對這蜂擁而至的象群,他又該怎麼辦呢?……宿營地可能在頃刻之間便化為碎屑與灰塵!……現在的問題是:車隊的全體人員能否透過疏散到平原上的方法躲過象群?……有一點我們不要忘記:大象的行進速度是可觀的,連一匹小跑的馬可能都追不上它們。
&ldo;得逃……趕快逃!……&rdo;卡米肯定地對於爾達克斯說。
&ldo;逃跑?……&rdo;於爾達克斯喊了起來。
這個不幸的商人深知,這次探險的所有收穫及其物資裝備都將化為烏有。
可是,如果留在營地,難道就能保住這些物資嗎?而且,既然明知抵禦是不可能的,卻仍要頑固堅持,這豈非不明智之舉?……
無論最後如何決定,馬克斯&iddot;於貝爾和約翰&iddot;科特都會接受、服從的。
此時,象群越來越近,它所發出的嘈雜聲大得幾乎使人們聽不見彼此的說話聲。
卡米再次提醒說,他們必須儘早離開。
&ldo;往哪兒跑?&rdo;馬克斯&iddot;於貝爾問。
&ldo;向森林跑。&rdo;
&ldo;萬一碰到土著呢?……&rdo;
&ldo;那兒的危險不如眼前的這個緊急,&rdo;卡米回答。
怎樣證實這是千真萬確的呢?……無論如何,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絕不能留在此地。為了避免被踩死而所能做出的唯一決定便是:躲到森林裡去。
然而,時間是否有點兒來不及了?……這裡距離森林有2公里,可是象群距此最多隻有1公里了!……
每個人都等待著於爾達克斯的命令,可是他卻遲遲不做決定。
最後,他終於嚷了起來:
&ldo;牛車!……牛車!……把牛車藏到山丘後面去……也許在那兒安全些……&rdo;
&ldo;太晚了,&rdo;卡米說。
&ldo;照我說的去做!……&rdo;於爾達克斯命令道。
&ldo;什麼?……&rdo;卡米反問道。
事實上,拉車的牛在掙脫束縛雙腿的絆索之後,是很難再讓它們停下的。那幾頭驚慌失措的牛甚至跑到了象群前面,而象群是可以像踩死幾隻蒼蠅那樣將它們踏平的。
看到此情此景,於爾達克斯希望求助於車隊的僱工:
&ldo;搬運工,到這兒來!……&rdo;他叫道。
&ldo;搬運工?……&rdo;卡米說,&ldo;快把他們叫回來,他們都逃跑了……&rdo;
&ldo;膽小鬼們!&rdo;約翰&iddot;科特嚷道。
是的,這些黑人紛紛衝到宿營地的兩邊,有的人搶走了包裹,有的人扛走了象牙。他們這些拋棄主人的膽小鬼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