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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宇統籌大局,忙得一個頭兩個大。不時地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一旁坐著喝茶的四大護法,眼裡滿是哀求。
古闕憐憫地嘆了口氣,解釋道:“宇公子恕罪,屬下等實在無法,宮主吩咐了,今個兒咱們四個可不許幫忙。”
端木宇哀莫大於心死,真想撒手不管。但只能是想想而已,唉……他沮喪地蔫著兩隻狐狸耳朵,繼續嚷嚷囑咐。
屋外熱鬧如此,夜槿恆卻安靜地坐在案前,正執筆畫著什麼。筆鋒靈巧地遊移,或點,或染,或粗驀,或細描……
直至喜娘在外面恭敬地喚了聲“公子,吉時快到,應去海棠閣接新娘了。”他才悠悠地擱筆。
起身,出門。徒留畫中那石橋上,白雪中,持傘相望的兩人在晨光中靜靜微笑……
從海棠閣出嫁,送往正院拜堂,然後送回別水苑。黛蜜倒樂得自在,只要坐在轎子裡一會兒,再出轎子拜堂,然後大吃一頓,再回到別水苑大睡一覺就行啦!
“嘻嘻……”正在轎裡捂嘴偷樂中,轎子卻猛地停下來。
“哎喲!!!”轎子裡傳來一聲痛呼。
抬轎的人摸著腦袋一臉茫然,怎麼剛才手腕辣辣地疼呢?又聽到宮主夫人一聲叫喊,頓時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小的愚鈍,宮主恕罪!”
夜槿恆輕輕地瞟了一眼神色詭異的端木宇,輕道:“非汝等之過,起來吧。”
挑開轎簾,便見那女子正皺著臉揉額頭,一見夜槿恆,便苦巴巴道:“怎麼辦?簪子全歪了。”
揉著額頭卻哭訴簪子歪了,夜槿恆無奈,按了按她額頭,“不疼?”
她老實答:“一點點……可簪子歪了,咋辦?怎麼出去見人啊?”
“你別動。”夜槿恆研究了半分鐘,抬手幫她將簪子一一弄好。修長的手指劃過三千青絲,她輕微抬眸,看見那絕美的湖眸裡,流光溢彩。
轎子外歌舞聲,談笑聲連綿不斷,黛蜜卻忽然覺得耳邊除卻他的呼吸,便再也聽不到其他。
一輩子,那麼長,朝朝梳髮淺畫眉……
宮燈閃耀,玉壺光轉。紅毯一路延伸直至堂前,兩旁紅燭上千,明亮的光芒照著眾人的臉龐,皆是輕盈的溫暖之意。
夜槿恆攜著黛蜜走過紅毯,一步一步,妙然生花。
火紅的嫁衣華美似錦,妙不過這一對璧人。世人見他素來只穿白衣,何曾見過他今日模樣。紅衣玉帶,面如冠玉,頎長精瘦的身姿,美妙如蓮。最妙的卻不過那雙清冽絕色的湖眸。望著身側那淺笑盈盈的女子,眸中有如裝下了整片星空。華光點點,醉人心扉。
黛蜜回握著他的手,悄悄地舒出一口氣……髻上的金步搖碰到他的肩膀,發出泠泠脆響,她恍然回神,抬眸望向那一雙等待已久的湖眸,央道:“我餓了,快拜堂吧!”
夜槿恆寵溺地捏了捏她的掌心,應:“好。”
端木宇感慨無限地望著紅毯上那一對沒良心的傢伙,心裡盤算著如何躲過事後夜槿恆的回禮……想得正深,身後一少年卻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
“怎麼了?”
少年附到端木宇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端木宇眉頭越來越皺,望著那對男女,眸裡一深,嘆了口氣,幽幽道:“貴客,迎進來吧。”
首先,那人云霄宮不可得罪。
而且,若那只是她織的一場夢境,讓他陷在裡面不願醒來……不如讓自己去略探一二。
端木宇這般想著,心裡不免有些沉重和煩躁。忙上前幾步,喝道:“吉時到!!!”
臺上一對龍鳳燭惶惶燃燒,荷大娘和周伯坐在高堂,又是激動又是歡喜地望著他們,笑得見牙不見眼。可盼來今天了!
夜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