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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出來，秦禮言和他一起上音樂學院，跟琴房管理員借了架小鋼琴，在半個專業人士的指導下，磕磕絆絆地練習。

如果有人經過門口，就能聽到如下精彩對白：

&ldo;你五線譜認全了嗎？翻簡譜翻簡譜，找找哪本書是簡譜的。&rdo;

&ldo;找不著……嗯？……還真有一本。&rdo;

……

&ldo;別光顧著手彈，腳下踩啊！&rdo;

&ldo;鋼琴還要踩？我以前好像從來都沒踩過。&rdo;

……

&ldo;升5升5，換無名指，中指你扭得過去嗎？&rdo;

&ldo;誰說的？我這不是扭過去了嘛。&rdo;

……

幾個小時下來，練習者虛脫了，指導者癱瘓了。

&ldo;教你能要了我的命，我要是那餐廳老闆早叫你滾蛋了。&rdo;

秦禮言趴在琴蓋上懶得動。

&ldo;吃飯吃飯。&rdo;

倆人上食堂，回來之後，秦禮言千拜託萬懇求，半拉專業人士看在六千塊錢的份上勉為其難答應繼續活受罪。

如此過了兩天半，專業人士眼冒金星走路虛浮。秦禮言感慨良多，以前居然能一晚上練熟一首簡直是奇蹟，應該犒勞犒勞自己。（他也不想想，以前練的是入門曲，跟現在的一比，天壤之別！）

星期三下午，在教務處梁主任的威逼之下，秦禮言去了新校區土木工程系。

往講臺上一站，底下&ldo;轟&rdo;一聲笑開了。

前排那個活絡的矮個子男生，站起來喘著氣說：&ldo;老師，您這臉上很精彩啊……&rdo;

膽子小的互相偷笑著竊竊私語：

&ldo;別是作賊被逮，讓苦主打的吧……&rdo;

&ldo;你要問他，他肯定說：&l;讓門撞的。&r;&rdo;

&ldo;也有可能說：&l;走路不小心摔的。&r;&rdo;

……

秦禮言誇張地咳嗽一聲，&ldo;同學們是不是在猜測我臉上的傷怎麼來的？&rdo;

學生嘻嘻哈哈地笑，異口同聲地喊：&ldo;是……&rdo;

&ldo;我要說幫忙抓小偷，被小偷打的有人信嗎？&rdo;

又笑著喊：&ldo;信……才怪！！！！！！！&rdo;

&ldo;那好，我實話實說，前段時間研究生寫階段性論文，我敷衍了事，論文得了&l;差&r;等，學分扣了，我後悔不迭，自己抽嘴巴，抽成了這樣。&rdo;

底下嗷嗷狂吼，還有人叫：&ldo;老師，我愛你，不及格萬歲！&rdo;

秦禮言微微一笑，&ldo;你們的作文寫了嗎？敷衍了事的我也給&l;差&r;，學分也扣掉。&rdo;

教室裡突然鴉雀無聲，學生們驚恐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臨時小班長站起來，舉著一疊紙說：&ldo;老師，這是上次的作文，這個選修班共四十九個人，交了二十二份。&rdo;

秦禮言心滿意足地笑，&ldo;好極了！先放在你那裡。&rdo;

秦禮言開始上課，從&ldo;母狐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