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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甄呆在原地,被他眉間一閃而過的陰冷刺到了,她拿著盒子手的垂在身側,盯著他,眼睛裡散不去的微怔。
紅球衣男生趴在走廊窗臺上,實在憋不住地出來打合腳牌。
他朗聲說:「許忌,人家學姐大老遠給你送東西,你就接一下會死啊。」
許忌的眼皮微掀,睨著一眼俯在窗臺上的季節,季節有些顧忌地閉了嘴。
季節煩躁地抓了幾次頭髮,把目標轉向許甄,說:「學姐,要不你先給我吧,我回頭幫你給他。」
許甄呼吸不勻,聽到季節這樣說,才定了定神。有點放空地把藥盒給了季節,她離開前又看了一眼許忌,他的背影瘦削,肩頭的角度銳利,有讓人無法靠近的距離感。
許忌回教室,座位正好是在季節的後面,他懶懶靠著牆壁,盯著對面窗外的金紅晚霞,眼神有些散,空空的。
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花板的扇葉捲來涼風。
季節舉著那盒創口貼,面含笑意地翻來覆去地看,側頭問:「許忌,你追求者啊?」
許忌面目冷淡,對他的提問沒有絲毫要回答的興趣。
季節看了看他這副高高掛起的樣,有些酸意地說:「這麼漂亮你都沒興趣,沒興趣給我怎麼樣?」
許忌的手懶擱在膝頭,剛剛她手碰到的地方,現在還殘留著她指腹的觸感,涼涼的,消散不去。他閒散說:「隨你。」
季節大笑了好幾聲,調侃:「你不會是喜歡佘曼吧,你眼睛瞎了啊,剛剛那學姐,不比佘曼漂亮,不比佘曼溫柔,不比佘曼…」
他後面沒說話,兩隻手放在胸前攏著,又朝外鼓了鼓,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說得這麼情,色。
許忌仍然沒搭理他,季節終於悻悻放下藥盒在他桌上,轉回身體縮在抽屜裡偷著打遊戲去了。
他和許忌也就認識了兩三天,冷淡沉默,卻透出一股不好惹的震懾力和壓迫感,就是他對許忌的全部印象了。
許忌雖然不善言談,不善交際,迷他的女生卻從高一碼到高三,教室門口常常有結伴偷偷來看他的女生,塞情書告白的也不在少數。
可季節從沒見過許忌對哪個女生有一點好,他簡直孤僻高冷得像個假人。
除了那條他和佘曼一起在食堂吃飯的小道訊息。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許忌左手握著手機,抬著拇指在打字,皮肉牽扯,指骨上的那道傷口薄利的刺痛,他撥著鍵盤。
手機頁面上。
佘曼發來的一條簡訊。
不知道她從哪裡搞到的聯絡方式。
【晚上一起去嗨嗎?黑鴿酒吧。】
他回一個字。
【滾。】
佘曼和許甄,在他眼裡也沒什麼區別,一個喜歡他的皮相,一個受他父母委託才對他好。撇開這些所有,誰願意理會他。
他的家庭有巨大的缺憾,他父母是近親結婚。
許喃和許北,是堂兄妹。
南城就那麼塊地方,街裡鄰居都知道他家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大人小孩就都知道了。
也因為家庭緣故,導致他從小到大,在學校裡都是被欺辱的物件。
他們說他是怪物,會變成畸形人,會沒法走路,會早死,靠近他,還會被傳染…
他們說他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異類。
小孩子的嘴沒有遮攔,許忌很聰明,敏感早慧,在最該得到愛和朋友的童年,他得到的只有被孤立,被欺辱。
所以,即使現在,他能輕易地得到小時候想要的一切時,他也覺得,都是假象。
沒人會真心對他好。
晚自習,英語老師有點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