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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唔~!&rdo;一個不字還沒等說出口,閻夜就突然抬手按住了左胸處,那裡似乎正被千斤重擔壓著,壓得他越來越臉色青白,不多時,淋漓的汗水蜂擁而下,打濕了墨染的長髮也打濕了華貴的長衫。
&ldo;讓開。&rdo;對閻夜狼狽的樣子視而不見,玉無瘍又一次用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開口。
這一回的閻夜並沒有反駁,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手指緊緊扣住衣襟,耳邊轟鳴聲不斷,濕答答的發粘著閻夜的臉頰,乍一看去,像整個人才從水裡被人撈出來一般。
憑什麼?狠狠咬緊牙關,憑什麼讓開?你t以為你是誰?說讓開老子就得讓開嗎?!
閻夜想大聲吼,吼出自己的不甘,更想告訴黎夕快跑,這裡太危險了,可任憑他如何努力,除了加重呼吸之外,其它的都是徒勞。
慢慢的,不甘轉為挫敗,閻夜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枉為男人,看看孤傲卓越的水月寒,再瞧瞧強大的幾乎非人類的玉無瘍,與他們相比,自己算什麼?
一瞬間,閻夜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似有所感,站在閻夜身後的黎夕眉峰微動,卻什麼舉動都沒有。
說起來話長,其實從玉無瘍出現到閻夜被玉無瘍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不過是幾息之間的事情。
等水月寒認為閻夜的小小懲罰該結束了(誰叫閻夜沒事亂晃害得他被黎夕拖下水的?),他也該出場時,閻夜的自尊心正好跌落到了谷底深處,就差再挖個坑埋下去永不見天日了。
&ldo;無瘍。&rdo;含笑走上前,幾乎在水月寒開口的第一時間,玉無瘍身上的濤天煞氣驟然消失,金眸幻化出暖暖的柔光,春風細雨般籠罩著緩步而來的愛人。
壓力消失,閻夜踉蹌著栽倒進了黎夕的懷裡,心情不好也顧不上吃豆腐,他只是把頭深深的埋進黎夕的胸口,順便也掩去嘴角邊可疑的紅色液體。
該死的,只不過是被玉無瘍的氣勢壓了壓,自己怎麼就內傷到吐血了?金眸太子,果然不是常人。
&ldo;寒弟,我想你了。&rdo;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玉無瘍探臂攬住水月寒的腰,將人緊緊的鎖在了懷裡。
才剛剛和寒弟分開一小會,他就有些受不了的趕了過來,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不見寒弟時是什麼樣的心情,慌亂、緊張、無措、暴躁,似乎毀掉所有也平息不了他心中的荒蕪,只有緊緊抱著寒弟時,他才覺得自己是個人。
&ldo;外面的小老鼠都解決了?&rdo;任玉無瘍圈著自己的腰,水月寒邊問著邊撫平了玉無瘍的發,兩人相視而望的情景,美好的讓黎夕嘴角直抽抽。
他算看出來了,玉無瘍一點也不兇,誰說水月寒和玉無瘍在一起就註定了被吃的死死的?哪個又亂傳玉無瘍把水月寒劫走慘烈的ooxx去了?都是謠傳!
你看你看,眨著亮晶晶的眼眸,嘴角掛著委曲的弧度,正低著頭用額角討好般蹭著水月寒的男人,哪一點像強x犯了?整個一乖乖牌大型犬類。
&ldo;嗯,都殺了,寒弟,我還想殺他。&rdo;手指指著躲在一邊看熱鬧看得很歡樂的黎夕,玉無瘍怎麼看這人怎麼不順眼,要不是怕寒弟生氣,自己早一指頭滅了他了。
&l;咳咳~&r;黎夕被口水嗆的直咳嗽,好一會又抬手叉住了自己的臉。
他錯了,玉無瘍兇不兇狠並不能用水月寒來衡量,一個張口閉口說殺人像談天氣一樣的男人,何止兇狠?被當成是非不分的暴徒也絕不為過。
&ldo;不可以。&rdo;知道玉無瘍介意什麼,可當著閻夜的面,水月寒沒辦法解釋清楚,只好先委曲一下自家愛人了。
身上的氣息悄然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