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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回到他面前。他以為他忘了，他以為沒人知道，他以為他想了辦法彌補、拯救，即將要跨越ab的阻礙了，然而，那個噩夢仍舊在某一天降臨，它突然從舊日的時光裡撕碎出來，跨越到他面前，露出猙獰的面目。

提醒著他，它從未走過，它一直都在。

寧素披著毯子，渾身冰冷呆若木雞地瑟縮在走廊的椅子上。

傅西驍看他好像快碎了，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秦秋來了。

這位oga從百忙之中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連夜趕了過來，穿一身黑西裝，行色匆匆，後面跟了許多的公司人事以及保鏢，黑壓壓的一群人湧進了這間走廊。

而秦秋一眼都沒有看寧素，也沒有聽傅西驍的解釋，直接走進了兒子的病房。

白色的房門在寧素面前關上，公司的保鏢們嚴肅地站成一排，將病房包圍了起來。

只聽著裡面秦秋輕柔的哄小孩的聲音：“寶貝，醒了嗎？”

陸凌風望著自己的“母親”，實際上，他自幼失怙，秦秋自他小時候起就照顧他，疼愛非常，的確算得上他的母親。

“你怎麼來了……”陸凌風問。

秦秋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髮、面頰：“噓，別說話。”

他輕輕地將手放在兒子脖頸的腺體處，溫柔地撫觸著他。陸凌風只感覺一股清澈的溪流灌進他灼燒的身體裡，溫柔地撫慰過每一條殘破的疼痛的神經末梢，將那根根碎裂的神經都揉順了，將那折磨著他的劇痛都碾碎展開，彷彿從刀山火海一下進入溫暖燻然的泉水裡，舒服得人只想入睡。

他昏昏欲睡，對秦秋道：“好了，沒事了……”

秦秋道：“闖下這麼大的禍，還說沒事？”

“爸爸呢？”

“在家生氣呢。”

“和寧素沒關係。”

秦秋沒有回答，溫柔地哄他：“閉上眼睛，先睡。”

秦秋哄著陸凌風睡著了，他在床邊看著自己這個兒子，表情沉默。

半夜，秦秋出來，要求立刻出院、回國。他不怕陸凌風再出狀況，也根本無視醫生的勸告，直接讓人將陸凌風連人帶床搬進車裡，運往機場。

有他在，他怎麼還會讓陸凌風出事？

一行人行色匆匆當晚就搬，像洗劫過一樣，轉瞬間病房裡便一片狼籍，空空蕩蕩。走廊裡只剩下縮在牆邊的寧素，和無奈的傅西驍，而自始至終，秦秋都沒有理過寧素一下。

◇ 回到過去

秦秋原本是想要把陸凌風接進自家莊園嚴密看護的，但陸凌風執意在醫院。就算這樣，秦秋也將大小事情都一一把攬了，派了許多保鏢在那邊，自己也每天必去醫院一趟。陸凌風在接受秦秋的安撫後，身體已無大礙，整個住院的過程無非休養而已。秦秋每天都來照顧他，事無鉅細地過問，似乎要彌補兩人之間的裂痕。父親來過一次，哥哥嫂嫂們也來過。孟非桐和傅西驍經常來陪他解悶，或者帶工作過來。連寧家的人都來看望過一遍了，唯獨寧素從始至終沒有出現。

在陸凌風昏迷的時候沒出現，在他因為資訊素紊亂而痛苦，需要秦秋不斷安撫的時候沒出現，在他孤獨地住在醫院，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沒出現。寧素沒來，陸凌風也沒有提過他。好像這段婚姻關係並不存在。陸凌風病房裡，只有陸家人和孟非桐頻繁過來。

陸凌風在醫院的花園裡翻著一本書，秦秋穿過花園來看他。

“今天怎麼樣？”

“還好，你怎麼來了？”

“說得好像你不歡迎我一樣。”

“你不是一向很忙嗎？”

陸凌風無聊地翻著書本。

秦秋一笑，拿著蛋糕盒子給他看。

“我做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