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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恥，無聊！&rdo;

李纘也不惱，而是放聲大笑道：&ldo;你真知我，原夕爭。&rdo;

&ldo;李纘，你有沒有過無能為力的時候？&rdo;

&ldo;自然，我又不是神。&rdo;李纘輕笑。

&ldo;李纘，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像陷入了一張巨大的網裡……但卻不得不往前，因為不能不去追尋一個答案，那怕最後會令我一無所剩，自己也變成一頭困獸。&rdo;

&ldo;你還有我。&rdo;

原夕爭微帶醉意地看著李纘，輕笑道：&ldo;李纘，雖然義莊突然失火，蔡姬的屍體已經燒成了焦炭，談天望的屍體也不見了，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rdo;

&ldo;知無不言。&rdo;

&ldo;你的手下，哪一個擅長軟劍？&rdo;

李纘皺眉，道：&ldo;原來，你懷疑我？&rdo;

原夕爭看著漆黑的城，幽幽地道：&ldo;談天望的屍體就像是這個局的開始。談天望死，楚暠怒，蔡姬死，我下獄……原村亡，最後的結局是我與楚暠成死敵。那麼能這麼看得起我的人，我只想起來兩位，你與……梁王。&rdo;

李纘淡淡地道：&ldo;怎麼算都是梁王的好處更多，為什麼你要先懷疑我？&rdo;

&ldo;因為要殺了原村滿門，需要一支很強悍的隊伍，這支隊伍能打敗戒備森嚴的原村，並能一個不漏的把他們都殺了，至少需要三百個強兵，梁王府絕對不具備這個實力。人能說謊，實力卻很難說謊，而且我知道楚暠私底下跟你的大哥有來往，楚暠倒了並非對你一點也沒好處。&rdo;原夕爭歪著頭，兩眼朦朧地問：&ldo;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rdo;

李纘看著原夕爭，開口問：&ldo;我說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會不會信？&rdo;

原夕爭看了他半天，才喃喃地道：&ldo;如今……我誰也不信。&rdo;最後幾個字輕得幾近耳語，然後原夕爭似乎已經完全徹底醉了，腦袋一擺便擱在了李纘的肩上。

李纘輕笑地低頭，道：&ldo;原來你的酒量是這麼的一般，早知道如此，我就該早一些把你灌醉了，你不就任我為所欲為？&rdo;他嘴巴是這麼說，但卻沒有打破這一刻平衡的意思，而且他似乎也困了，將頭擱在了原夕爭的頭上閉上了眼睛。

兩人相互依偎地坐在月色之下，空了的酒罈滴溜溜地滾到了屋簷的一邊，除此之外，便只有風聲，竹林婆娑起舞聲，彷彿整個夜色都寧靜了下來。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李纘的手慢慢地舉了起來，悄悄地朝原夕爭的穴道奔去，他的手指一下便戳到了光潔柔軟的肌體，不由心中一喜，低頭一看，只見原夕爭閉著眼睛，卻抬起掌心擋住了他的兩指。

李纘也不尷尬，微微笑道：&ldo;為什麼你每次睡覺都是假的，難道你只為了讓我看你的睡顏嗎？&rdo;

原夕爭抬起了頭，道：&ldo;二殿下，我已經選擇了梁王為主，今晚我們一別，以後若要再見恐怕便是沙場了，我會永遠記得殿下曾經借過我一個肩膀。&rdo;

&ldo;所以……&rdo;李纘若有期待。

&ldo;我會盡全力讓你敗得很快，或者死得很快。&rdo;

李纘與原夕爭說話間都已經站了起來，深夜的風漸漸越吹越猛，吹得原夕爭一頭烏黑的長髮在空中飛揚，而李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