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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麼？是因為這種事在挑戰他的世界觀嗎？

明明對顧醫生並不是沒有感覺的，甚至會因為一些小細節而興奮，為什麼這麼抗拒對方呢？他有些掙扎，自己應該喜歡女人才對的。對於喜歡男人，變成一個同性戀這種事，陳紀航是發自內心的牴觸，可他喜歡的那個人是顧醫生……

越想這些越煩躁，他所幸拋開，面無表情的跟在顧時衍的身後。

一切，順從本心便成，他只要做陳紀航就可以了。而現在，他對這件事是牴觸的，所以他不會去回應了顧時衍，還要想著怎麼讓陳老頭放棄給他們拉皮條。

顧時衍的五感並不比陳紀航差，那絲毫沒有掩飾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背後，他當然感知得到，對方那審視的目光就差把自己刺穿了。

在路過保安身邊的時候點了點頭，他的餘光瞥了一眼陳紀航，對方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冷靜得可怕。顧時衍沒有細看，也沒有說話，現在還是別去刺激陳紀航了。

陳紀航跟上前並肩而行，顧時衍看了他一眼，對方可能還在意著在碧海青天塔上的事，所以並不開口跟顧時衍說話。

二人一路無言，就這麼走了二十分鐘。顧時衍抬頭看了眼天空上重新綻放的煙花，清泉山在中秋節晚上六點的時候就會開始放煙花，前面都是一小時點一次，到九點後就改成半小時一次了。他抬起左手，上面顯示時間赫然已經九點半了。

想來，他們在上面看了約莫十分鐘的煙花，而重新走到現在這處用了二十分鐘，因著是直線，而不是像出發的那般繞路，倒也沒耗費多少時間。這裡他之前沒有走過，但遠遠的也看到曾經走過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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