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絕望的決定(第4/6 頁)

聲更加刺耳，巡邏無人機的光束劃破黑暗，將短暫的影子投射到營地的雪地上。控制中心外，逐漸聚集起一些團隊成員，他們低聲交流著，卻無人敢貿然闖入。他們知道，帳篷內的討論關乎他們的命運，也關乎人類的未來。

小林站在最前方，他抿著嘴唇，臉上寫滿了猶豫。他輕聲對阿輝說道：“他們正在討論那個計劃嗎？”阿輝點了點頭，低聲回應：“是的。但不管最終決定是什麼，我們都得做好自己的部分。”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決絕。

帳篷內，博凱依然站在那裡，注視著螢幕，指節攥得發白。他低聲說道：“我知道優先保護可以讓希望延續，但這並不能讓我心安。我們需要找到一種辦法，儘可能挽救更多的人，而不是簡單地放棄那些被認為不值得保護的生命。”

娜娜注視著他，語氣中透著複雜的情緒：“哥哥，我會盡可能最佳化方案，但任何超出演算法範圍的決定都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如果病毒擴散無法被控制，即使保住高優先順序區域，也可能徒勞無功。”

博凱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中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最佳化方案，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不放棄任何人。”

帳篷內的氣氛依舊凝重，但在這片沉默中，一種隱隱的決心開始萌芽。娜娜微微點頭，投影旁的藍光似乎更亮了一些，彷彿響應了博凱的意志。

他轉頭看向帳篷外的方向，低聲喃喃：“即使選擇註定帶來犧牲，但希望依然是屬於每一個人的東西。而我的職責，就是守護它。”

風聲驟然停頓了一瞬，彷彿這句低語穿透了夜空，點燃了隱藏在寒冷中的一抹微光。

帳篷的簾布被掀開，一股寒風裹挾著雪花湧入，隨即迅速被壓制在外。阿輝走進來，帶著一臉風霜，手中的干擾裝置在微光中閃爍。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嘶啞而急促：“博凱，我們沒有時間了。病毒的擴散已經超過了預期速度，再猶豫下去，連執行干擾的機會都可能失去。”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急切的壓迫感，但眼神卻顯得堅定如鐵，彷彿所有的焦慮都被化為一種內心的執念。他快速低頭檢查干擾裝置的介面，手指微微顫抖，卻動作精準。“博凱，我們的任務是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拯救所有人。”阿輝的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你教過我，技術的意義在於行動，而不是幻想。現在的每一秒鐘，病毒都在擴散。”

他說完，抬起頭目光直視博凱，那是一種交織著痛苦和信任的眼神。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表情冷靜卻帶著隱隱的掙扎，彷彿在強迫自己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小林站在一旁，目光躲閃著，顯然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他低頭看著通訊裝置，手指在螢幕上滑動，卻久久沒有輸入指令。他的聲音微弱卻顫抖：“博凱，我們真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那些紅色區域裡的人，他們就這樣被放棄了？”他的語氣中滿是痛苦，像是在為這些陌生人哀悼。

“沒有別的辦法。”阿輝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他的目光沒有從博凱身上移開，“小林，技術和人性從來不是一回事。我們必須做出選擇，不然就等著所有人被病毒吞噬。”他說這句話時，眼角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小林的手停了下來，低頭看著螢幕上被標記為低優先順序的紅色區域，嘴唇顫抖著卻沒有說話。他的拳頭逐漸攥緊，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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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放棄他們。”小林的聲音變得嘶啞，幾乎難以辨認，“可如果我們連希望都丟了，那剩下的又有什麼意義？”

阿輝轉過身，盯著小林，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冷峻：“希望從來不是憑空來的。我們要靠行動去爭取。你以為我願意放棄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