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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

無法拒絕對方的提問了。

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

加州清光掙紮了一下，最終沒挨過三秒，就在對方的視線中敗退了下來。

他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目光像是在追憶著什麼，有一瞬間的恍惚：&ldo;是……火焰。溫暖的，耀眼的，遙遠的，火焰……&rdo;

&ldo;火焰嗎……真是貼切又狡猾的比喻啊。&rdo;

沈沉微微翹起了唇角，繼續說道：&ldo;前面的兩個詞，我就當是誇獎好了。不過，遙遠的話……你是怎麼想的？&rdo;

&ldo;因為，我一直在追逐啊。&rdo;

既然無法拒絕的，已經決定要好好地談一場了，加州清光乾脆也實話實說了：&ldo;從最初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直一直，卻總是隻能夠看到你的背影……就連這次也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你就跟那次一樣，在我面前消失了。&rdo;

加州清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久遠的光景，漂亮的眼角蒙上了一層陰翳：&ldo;無能為力，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事情，我已經不想……&rdo;

他沒有說完，停住了。

略長的額發散落，讓人一時看不清他的神色。

&ldo;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挺聰明的傢伙，沒想到，意外的是個笨蛋。&rdo;

沈沉垂眸，忽然說道。

&ldo;……哈？！&rdo;

加州清光猝然抬頭，他的眼角有點濕潤，這讓他此刻的眼角格外明亮：&ldo;我哪裡笨了。&rdo;

沈沉哼笑了一聲，不客氣地揉了揉加州清光的腦袋，在對方第n次抱怨&ldo;總是使用同一招，超級過分&rdo;的時候，沈沉驀地沉下了嗓音，顯得格外認真：&ldo;為什麼要追逐，你以為我現在在哪裡？&rdo;

赤發的男人從沙發上起身，然後走到了加州清光的身前，慢慢地蹲下了身子，使視線與之齊平：&ldo;不在你的前方，不在你的視野之外，我啊……現在不正在你眼前嗎。&rdo;

‐‐就在你的身邊，在你轉頭就能夠看到的地方，所以，不安什麼的，是完全不需要的。

加州清光愣愣地望著他，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沈沉微微笑了一下，從來沉肅威嚴的臉上，恍惚流露出了格外溫柔的神色：&ldo;而且，世上沒有燃不盡火焰。越是漂亮的火，就越需要猛烈的燃料，和隨時點燃它的打火人。&rdo;

那個叫做周防尊的男人，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所以，才會不計一切地守護著他的氏族，或者說，是家人。

那麼，如果是周防尊的話，現在會對他說什麼呢‐‐

那個男人一定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全不在意他王劍的身份，意外坦誠又嚴肅地說：&ldo;讓同伴感到不安，是王之劍的失格。&rdo;

沈沉望著面前的加州清光，忽然伸出了一隻手。

然後，他的手上燃燒起了一團赤紅的火焰。那火焰在室內靜謐地燃燒，褪去了戰鬥時的兇戾和乖張，柔軟溫和的像是冬日的壁爐。

&ldo;這是我從另一個男人那裡學到的。&rdo;

沈沉微微揚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