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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倉走進衛生間,拿出塞在口袋裡的鈔票,一共是三張,都是一萬元票面的。他真想給把電話錯接到自己辦公桌來的公司接線小姐送瓶香水作禮物。好歹有了這三萬日元,看來在發月薪前,不預支工資或抵當物品,也用不著去操心體育訓練的花費了。
朝倉走出衛生間,從樓梯下到一樓,來到了大廈的休息廳。看到小泉正和一個母公司新東洋工業公司的專務站著在講話。朝倉停立在一盆盆栽著橡臉樹的陰影裡,等小泉與專務道別後走出了大廈、便慢步跟了出去。
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的遮擋,朝倉尾隨著小泉。沒走多遠。小泉在日本橋邊上的一家香菸鋪裡打了一個公用電話,沒講幾句話,然後就走進了一家德國餐館,是家名叫&ldo;克魯比森&rdo;的用花色磚砌成的西餐館。
朝倉到煙鋪買了一合美國納維卡時牌香菸,把一萬日元一張的鈔票找開。他想像著萬一失敗可能造成的後果,走進了&ldo;克魯比森&rdo;店堂內光線較暗,小泉坐在最裡面的一張臺桌邊,背對著門口。朝倉要了一份烤小牛腿和黑啤酒。他的肚子已經俄極了,轉眼之間就把東西吃得精光。小泉對著一盤燉牛肉,象是難以下嚥似地把調羹往嘴裡送。
十二點半左右,店裡來了一個翻骨高突、三十四、五歲光景的男子。他在小泉對面坐了下來,渾手擋開了前去訂菜的女招待,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號紙袋,交給了小泉。然後起身走出了店門。朝倉往現金出納自動記錄器裡投下發票和一張千日元的鈔票,趕緊出來跟上了那個男子。
那個男子來到室叮一號街,走進了一座面臨都立電車路、內部昏暗的祖借大廈,這棟小型大廈的門上掛著二十來家公司的門牌,南海藥事的牌子就在其中。朝倉憑直覺知道這個男子是南海藥事的職員,他從電話中接到命令,就到西餐店給小泉送去了給兵庫的酬金。
等了五分鐘左右,朝倉走進了那座租借大廈,樓內連電梯也沒裝,走上角度很小的樓梯中段的休急平臺,那裡扔著幾隻裝有幾隻殘湯剩水的大號瓷碗,裡面還飄浮著一些香菸屁股,三樓一間屋子的玻璃門上寫著&ldo;南海藥事公司&rdo;的字樣,是個五米見方的小事務所。室內裝了兩三部電話,放了二、三張力公桌。
朝倉想粗略瞭解一下裡面的情況,但看來一時沒有開門的跡象,於是就沿著腳步聲迴音很響的冰冷的樓梯下了樓。他漫步走回了公司所在的新東洋工業大廈。這棟隔音和空調裝置齊全的大樓,在外人的眼裡,大概是財富和發展的象徵吧,走進財務處辦公室,朝倉與同事們談了些不關痛癢的閒話。不一會兒,一點鐘,鈴聲響了。在樓頂上高爾大球場打球的人以及外出吃飯的人都回到了辦公室,乏味無聊的工作又開始了。
小泉處長整整一個下午都在力公室走來走去,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在離五點下班鈴響還有大約三十分鐘的時候,他對金子副處長說了聲:&ldo;啊,剩下的工作拜託了。&rdo;
然後湊到金子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就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出去了,朝倉本想跟蹤小泉。以弄清他和共立銀行兵庫專務秘密會面的高階飯店,這下可落空了。
按時下班的朝倉直接回到寓所。他跑步去下目黑的&ldo;日蒲拳&rdo;拳擊館,在那裡全力以赴地進行了兩小時光景的練習。衝過淋浴。回到寓所已是八點半過了。
在回寓所的路上,朝倉到自選商場買了十多公斤的食品,主要是罐頭和用來補充維生素的檸檬,還有兩瓶下等威士忌。這些用了近五千日元。不過這三四天裡就無須為吃的東西發愁了。他以鯨魚罐頭當飯,又連皮啃了一個檸檬,一邊讀著晚報。在&ldo;橫須賀發生海神組與三浦組的流氓衝突、重傷二人&rdo;的標題下只有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