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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眼神,每次青栩露出那樣的神情,我都感覺鸞茴其實愛上的是一個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
煞從不多話,答應了回宮,便收拾了一下即刻啟程了。
雪越下越大,一路上雲歌一直嘮嘮叨叨的找茬來氣煞,煞也不回嘴,偶爾回一兩句,不輕不重,倒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沒過一會兒,又怕傷勢未愈的雲歌受不得雪中寒風,脫了外衫給雲歌披上,半強迫的將雲歌背了起來,自然少不了受雲歌一頓捶打,倒也是樂在其中的樣子。我被點了穴道一個時辰,渾身痠痛,看著這樣“打情罵俏”的兩人也算是“痛並快樂著”吧,那兩人執拗的背影被大雪渲染的溫馨而浪漫,看得人都禁不住痴了……
“青栩,和鸞茴好好過日子不好麼?”我拉住正欲往前走的青栩的衣角,輕輕地說,那人也只是頓了一下,掙開我的手,獨自向前走去了。
我嘆了口氣,“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鸞茴呀,領回家自己□去吧!”
一切和我想象的正好相反。
我不認為我被雲歌劫了去,容弦會把整個都城翻過來,畢竟我只是他眾多後宮中的一員,但是至少宮門應該戒嚴,不會像現在這樣安靜,與平常簡直沒有什麼兩樣,依然是兩個侍衛,一道緊鎖的大門。
雲歌趴在煞的背上,撐起身子,看向我,說:“如昨,看來皇上不把你當回事嘛!”
“……”我摸摸鼓起的“肚子”,心裡邊直打鼓,說不定他已經知道這是個枕頭……還是趕緊回景霎宮找清濯商量商量吧!
“下來。”煞慢慢放下雲歌。
失去胸前的溫暖,雲歌有些不滿的撇撇嘴,“不讓揹你非得背,現在又忽然放下,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煞的眼睛微閉,長睫擋住了他的眼神,我卻分明看見他的嘴角彎起調皮的弧度,心裡一驚,雲歌,你小子這下招惹了一個陰的,你完了!
“不要離開我身邊。”煞說。雲歌嗤了一聲,臉卻不聽話的紅了。
說話間,宮門口的兩個侍衛已經看到了我們,走了過來,“恭迎皇后娘娘,陛下已經在景霎宮等候多時了!”
我心裡大叫不好!看來懷孕的事兒是穿幫了!好你個清濯!絕頂聰明伶牙俐齒卻也不幫我瞞住,看我回去怎麼招待你!
“好!我這就回去,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麼辦!”說著,氣勢洶洶的就要往前走,青栩也跟著踏進了宮門,身後的雲歌和煞卻被攔住。
“兩位公子請留步,皇上有旨,從今晚開始,沒有召見,任何人不得進宮。”
“為什麼?”雲歌立即變身為炸了毛的公雞,“我還得讓皇上還我清白呀!劫走大肚婆可不是我主觀意願啊!”
煞抓起雲歌的手對著侍衛微微一低頭,冷聲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也不理雲歌的大吵大鬧,直接拉著他走了。
“如昨,走吧。”
“恩。”我望著兩人消失的地方,右眼忽然跳得厲害。
一路上亭臺樓閣不改,宮燈不滅,只是遇到的巡邏的衛隊有些怪怪的,不過今晚實在是累狠了,奈何除了遇到一個赤眼閻羅以外一無所獲,想到死牢裡的鸞茴,又看看身邊的青栩,腦袋裡真是一團亂麻!
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景霎宮,唉!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聽天命吧!本應是大義凜然的時候,想起容弦一見到我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竟然憋不住想笑!
我和青栩剛接近景霎宮,昏暗的燈光忽然變得亮起來。
“阮如昨。”我尋聲望去,看見一身白衣的汀環公子冷著臉從景霎宮裡走了出來,“你怎麼回來了。”
恩?說“你可回來了”還有情可原,“你怎麼回來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