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裡的謀逆炮灰(第2/3 頁)
不得蘇大學士之流,但也是出生世家、文采出眾的翩翩公子。
大抵所有世家公子在年輕時都喜歡集在一起飲酒作樂、吟詩作對,衛七也不例外。
年少輕狂時,他與一群權貴子弟常常聚在一起,效仿竹林七賢之流,不拘禮法,喝酒作樂,嘲諷嘲諷那些個皇親國戚的腐敗嘴臉。
第一次聽說有位景王的親舅舅要來京做官之時,幾人都是不屑一顧,只覺得又要多個人來荼毒北朝了,譏諷起來不留餘地。
但是那個平日裡最沉默寡言,也是他們中父家地位最高,最早入朝為官的人出聲止住了他們。
他看起來失魂落魄的,用極低沉的聲音道:“不,不是這樣的。”
幾人鬨笑起來,問他:“那是怎樣的?”
那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很半響才回答道:“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衛七那時不以為意,嘲笑了幾聲這個拜服於權力的人,自認為自己品格高尚,富有節操,絕不可能會為五斗米折腰。>/>
後來在家裡長輩的逼迫下衛七不得不入朝為了官,與他一同為官的有一批人,陛下為他們這些新鮮血液的融入舉辦了一場歡迎宴會。
在那場宴會上,衛七第一次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楚大人。
衛七那時被安排在並不靠前的位置,他並不是很在意,抬頭換酒的時候卻猛地對上了一雙眸子。
那人的眼裡光華流轉,彷彿倒映著波光粼粼,衛七對上那雙眼眸的時候不禁會疑心,是不是月亮迷醉在了那彎眼眸裡?否則他怎麼彷彿置身於清冷的月華下,甚至不敢有一絲呼吸?
衛七被吸進了那雙眼眸裡,他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仔仔細細地看著那位大人,從他眼睫輕輕掃過的右眼瞼上的淺色的痣,到那骨節分明的手執著的如玉酒杯。
廳堂上的舞樂換了又換,衛七完全沒有注意,他靜靜地看著這位楚大人,看著他盛著月光的雙眸。
直到楚大人撐著臉看起了堂上的舞。
平心而論,這場舞很不錯,舞女的動作很有力道,一舉一動也透著嫵媚。
然而衛七總覺得這舞女露出的白皙肚皮刺眼了些,大腿似乎也露的太多了,眼睛裡的嫵媚太多了,簡直有些膩人。
最倡導開放風氣的衛七第一次覺得似乎這舞女太傷風敗俗了些。
但楚大人似乎並不這麼想,他的眼睛裡透著欣賞,衛七的心都皺成了一團。
不,不,那位大人不應該將他的眼眸停留在俗世間任何一位人的身上。
舞女的舞似乎還很長,一個太監跑上來耳語幾句,舞匆匆忙忙地停了下來,楚大人也去搗鼓桌几上精緻的點心起來。
衛七鬆了口氣,內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感激起這突如其來的停止。
那場宴會很快地結束了,衛七在家裡人語重心長的教導裡到了朝廷為官。
衛七隻是個小小的文官,他與那位大人太遠太遠,只能在後面用眼睛不斷描摹那位大人穿著緋色官服的背影。
原來大人的聲音也很好聽,清冷如山泉滑過心田,偏偏帶了幾分微啞,無端端令人覺得撩人的緊。
大人的能力也很強,很多提出的想法衛七都要想了又想,才摸得清那裡面的彎彎繞繞。
但是大人就像雲間的月山裡的風,衛七完全觸控不到一點,好在抓心撓腮的並不止他一人。
每次一下朝,楚大人總是風也似的飛走了,衛七隻能看見他翻飛的衣角,以及前面幾位大人伸出又落下的手。
沒有人能入楚大人的眼,也沒有人值得楚大人多看一眼,光是衛七知道的關於各種詩會酒宴的請帖就多如過江之鯽,楚大人卻從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個。
高至宰相,下至衛七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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