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張大人你!(第1/3 頁)
北朝是向來沒有殘疾皇帝的先例的,但是季宴以一番鐵血手腕和雷霆手段極迅速把握了朝政,不僅消滅了殘留的景王黨一派,還將所有膽敢質疑殘疾皇帝的大臣全部處死。
這下確實沒人再議論皇帝的殘疾問題了,縱然私底下或許有暗暗的議論,也絕沒有人膽敢再拿到明面上來商討一番了。
這個帝王其他地方倒還和以前一樣,只是更瘋,更狠,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味道。
每天的朝堂也仍是與以前一樣,只是龍椅之上帝王的威壓更甚,且夾雜著極為陰冷狠戾的氣息,小文官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其實他很難想象那樣風光霽月的楚大人會是叛黨的一員,也很難因此對他生出半分不滿,甚至在空蕩蕩的朝堂上百無聊賴之時十分希望再次看到那青色薄衫的身影,聽到那如清泉的溫和聲音。
不知旁人是如何說的,反正他是很想楚大人的,對耳朵和眼睛都好。
沒了楚大人,朝堂上就少了個風景,上朝時就少了幾分樂趣。
不知道楚大人現在過的可好?逃亡路上沒有人燒飯那可怎麼辦?沒有人服侍那可怎麼辦?
他越想越覺得楚大人應該把他叫上,反正自己是一介孤兒沒有父母九族的,在路上還可以侍奉侍奉楚大人,而那個景王一瞧便是個沒用的公子哥兒,這次叛亂倒是展現了一點點實力,不過還是被英明神武的陛下打敗了。
好在景王看著是個有錢的,即使叛逃了也總會帶點錢財在身上,總不至於讓楚大人受了苦。
小文官這樣施施然地想著,全然沒有預料到他朝思暮想的楚大人此刻並非在逃亡,也並非在哪裡逍遙快活,而是身處大理寺的牢獄中。
那日兩人一馬一統離開城門後,就飛速喬裝打扮成普通的平民,用粗麻布兜帽遮住了面部。
恰有一隊跟他們相同打扮的人經過,兩人也就混了進去。
這隊人彷彿都不愛說話,一個個沉默寡言,對他們的加入甚至沒有半個側目,只是暗戳戳地飛速趕路。
所有人都帶著拉低兜帽遮臉埋頭趕路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好笑,還透著幾分怪異,等兩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團團的官兵包圍了。
兜帽人此時激烈雜亂地爭吵起來,嘈雜的聲音讓人腦袋疼,楚尋聲聽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一夥人竟是幾隊有組織的殺人劫貨的強盜,正在被官府通緝,難怪一路上沉迷趕路,不發一言。
這運氣……楚尋聲嘆了口氣,只能悲傷地接受了。
官兵的前頭是匹漂亮的紅色大馬,一看便極為名貴,馬上坐著的人眉目極為豔麗,鮮紅的唇角微微勾起,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卻仿若殺人的利刃。
正是張曳。
張曳坐在高頭大馬上俯視著眾人,出聲道:“不反抗者,從輕處理。”
大理寺兇名遠揚的張曳都來了,誰還敢反抗?一夥人只能乖乖地伸出雙手讓士兵們銬住,垂頭喪氣地跟在浩浩蕩蕩計程車兵後面。
楚尋聲二人自然不可能站出來自投羅網,只能跟著這一夥強盜一起垂頭喪氣,還將頭上的兜帽蓋的更牢實了些。
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官兵們顯然不放心這一群人,特意將他們打散了帶回去,楚尋聲也就和季景被迫分開了。
不知走了多久,大理寺黑壓壓的建築赫然出現在眼前,像一片長著嘴的野獸,要把眾人吞吃入腹。張曳跟領頭人耳語幾句便先行離開,楚尋聲這才勉強鬆了口氣,跟著一群人穿過狹窄的通道,下了幾層黑漆漆的梯坎,來到了牢獄底層。
這裡更像是老鼠住的地方,溼滑的苔蘚遍佈掉著牆渣的牆壁,空氣著散發著難聞的潮溼的混著泥土的味道,單人牢房狹小得只能容人憋屈地站著或蹲坐,連翻身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