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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神。。。。。。”
“可這個世上,是沒有神的。”毓縭笑著提醒,爾後指了指燈中那張白紙,“不早了,這燈,還是早些放吧。——你有何心願,可以寫在這兒。”
聞言,初染這才注意到那燈中空處捲起的一張空白紙條,她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後用兩指夾著放在了火苗裡,不一會兒工夫,那紙就蜷成了焦黑色的薄屑,緩緩零落開來。面對毓縭的訝異,她無所謂地笑了一笑:“我沒有心願。。。。。。”
“我以為你會有。”他的口氣很是肯定,目光炯炯。
“有或沒有,並無差別。”初染淡然笑開,輕咳幾聲,她支著身子站起來,看到毓縭空蕩蕩的手,於是隨口問道:“怎麼不多要一個?”
“用不著。”他的表情有些冷漠,“我不信這些。——對岸有石階,你自己過去吧。”
“你不去麼?”初染很是奇怪,她知道那放燈的地方,離這裡雖然不遠,卻也是有些距離,並且河沿屈曲,又近煙花之地,短短一水之隔,這裡安靜,那裡還燈影彷徨,往來甚繁。若,若是有心,不是沒有機會。“你,不怕我跑嗎?”
“你會嗎?”毓縭不答反問。
“我說‘會’如何,說‘不會’又如何?——難道你會信我說的話麼?”她從不這樣認為,尤其,物件是他。
聽出初染的話中刺,毓縭沒有回答,他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復而坐回原地,取過別在腰間的簫,很是愛惜地磨挲起來:“你可知道為何我沒有動明汐城?”
“為什麼?”其實初染已隱約猜到了一些,可思緒像是控制不住似的,仍舊不由自主地問了這麼一句。駐兵三日已是反常,而他對明汐的熟捻和態度又不得不讓人心生疑竇。
“簫上的‘毓’字你看見了吧?——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呵,晚晴晚晴,雖是絕美,卻終太短暫。”毓縭頓了一頓,那指著相思河的手竟微微顫抖,對著初染的眼睛,他一字一字說道,“我娘,她叫毓晚晴。二十一年前的今天,死在了這裡。”
初染怔住。
毓?!原來,他是隨了母親的姓。
“上元是個好日子,我不想你沾了晦氣。”毓縭疲憊地揮了揮手,“半個時辰,我在這裡等你。”
依舊是肅穆的黑色;可面前男人的背影,漸漸爬滿了一種叫做“寂寞”的藤蔓。
“我會回來的。”輕聲說了這麼一句,初染轉身。
昨天外出忙活去了;沒來得及傳
[第四卷 蒹葭:殘影(二)]
“城主,要我跟著麼?”見她走遠,那隱在暗處的青衣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毓縭背後,低聲請示。聽說這個女子,是從泠月帶回來的,既是如此重要的人質,自然不能有一絲紕漏。
“算了。”等了不少時候,面前靜坐的男人才衝他擺了擺手,淡淡地說了那麼兩個字。儘管瞧不見主子此刻的神色,可他總覺得周圍有一聲輕不可聞的笑,在緩緩地氤氳開來。“由她去吧,青玉。。。。。。”
“是——”雖然疑惑,他還是點了頭。
這個叫做毓縭的男人,從來都是他們的信仰,只消站在那裡,甚至不需要做什麼,便足以使全軍士氣振奮,勇往無前。起兵的緣由他們不知,但心中的堅持卻始終如一:他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勝利。
跟在毓縭身邊僅三年,他對城中事務並不熟捻,可也恰恰是如此,他比任何人都要靠得近,看的分明,包括水芙蓉,還有後來出現的蒼玄。他是毓縭的影子,所以鮮少有人知道他霍青玉的存在。護衛?其實以他的武功,是並不需要護衛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毓縭偏偏選中了他,在看到他的第一眼。
出征那日,毓縭把她拉上馬背的時候,他是震驚的。究竟什麼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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