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疼(第1/2 頁)
昨夜剛下過雨,輕風中帶著微微涼意,田裡的人們挽起褲腿,正彎著腰插秧。
徐言其沒入水田中的小腿突然感覺針扎般的一痛,伸手一摸竟是滑溜溜、黏膩膩的觸感,嚇得他驚叫一聲,顧不得散落的秧苗,趕忙跑到的地頭,趙雲竹被徐言其的喊聲驚到,連忙跟上去瞧他。
“它……它鑽進我腿裡了。”徐言其驚恐的看著吸附在他小腿上的螞蝗,想要上手去揪。
趙雲竹趕忙抓住徐言其的手腕,制止他道:“這是螞蝗,你不能用手扯它,萬一扯斷了,留在肉裡的就弄不出來了。”
趙雲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打著螞蝗周圍的面板,沒一會兒功夫,吸附在徐言其小腿上的螞蝗便自動脫落了下來。
徐言其大鬆了一口氣,剛剛真的有被螞蝗給嚇到。
譚鈺在田裡大罵,埋怨徐言其大驚小怪,害的他還得費心思去撿散落在水田裡的秧苗。
見徐言其沒什麼事,趙雲竹又下了水田,從腰間帶著的小簍中取出一把秧苗,彎腰插秧時不由的替徐言其說了一句:“娘,你別說嫂麼了,他頭一次見螞蝗,害怕不是正常的嗎?”
“怎麼?還沒嫁出去就幫著外人說話了?”譚鈺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手上拿著秧苗,怕不是早就上手掐他了。
趙雲竹自知和譚鈺講不出道理,沒再出言說話,埋頭插自己手裡的秧苗。
在水田裡浸了一天,夜裡徐言其泡腳的時間比以往長了一些,水稍稍有些涼了,他招呼了趙雲程一聲,讓他往盆裡再添一瓢熱水,就在加水的空擋,趙雲程眼尖的發現徐言其的小腿處,明顯紅腫了一塊兒。
“是螞蝗鑽進去了,嚇了我一跳,多虧了竹哥兒幫我,不然我定要上手去扯。”
“疼不疼?”趙雲程悶聲問道。
聽著趙雲程的語氣,徐言其就知道他心裡又不好受起來,於是故作輕鬆的說道:“不疼的,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就是那螞蝗瞅著挺嚇人。”
趙雲程沒說話,出去兌了一碗溫水替他沖洗小腿腫起來的地方。
雖然睡前用熱水燙了腳,但半夜徐言其還是感覺整個小腿涼得不行,一個勁兒得往趙雲程那邊蹭。
自從趙雲竹和田文訂下了婚事後,總是有意無意得往後山那處跑,有時徐言其想要跟去,還會被他紅著臉拒絕,打著挖野菜的名頭,實則是知道田文會時不時的上山砍柴,想要去偷偷見面。
徐言其哪裡不知道趙雲竹的小心思,有時出門前還會揶揄的打趣他幾句。
“竹哥兒,給。”田文從懷前掏出幾個李子,遞給了趙雲竹,他每次砍柴都會帶一些山裡結出的野果,遇上竹哥兒總會讓他嚐個鮮兒。
“李子?”趙雲竹用袖口擦了擦,輕咬了一口,嘴中的酸澀立馬讓他皺起了臉,“呸,好酸啊!”
見田文還眉眼帶笑的看他,趙雲竹氣呼呼的背過身去,撇嘴道:“你就是故意的。”
田文以為趙雲竹真的生氣了,小心翼翼的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口,想要哄人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急得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汗。
趙雲竹瞥見田文的這副樣子,一時間既好笑又無奈,轉過身去瞪了他一眼:“逗你的,我沒生氣。”
雖然親事定了,但在村裡還是要避諱一些,趙雲竹讓田文挑著柴火先走,他在山腳又停留了片刻才回了村裡。
榆哥兒正坐在房簷下擇菜,瞧著他三哥滿面春風的挑著柴進了院子,不禁挑眉調侃道:“哎呦,這要娶親了就是不一樣,幹活的勁頭兒都不知比之前強了多少倍。”
“嗯,確實是這樣。”田文顛了顛肩上的兩捆柴,煞有其事的應了句。
榆哥兒翻了個白眼,真是個木頭,連別人的打趣都聽不出來,以後和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