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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堯脫下衣服要給沈白詹披上,沈白詹拒絕,「你知道夜晚代表什麼嗎?」
代表一切的光明正大都被隱藏在犄角旮旯,所有的公平公正包括所謂的只限於對普通人進行的制度,都將在黑夜中完全隱匿。
靜謐中,商堯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在完全凝固的空氣和氣氛中顯得格外尖銳。
商堯將手機拿出來,來電顯示著三個字——沈白詹。
他正欲問沈白詹,卻見沈白詹將撥打的手機舉到臉頰邊,手機冰涼的光照亮沈白詹似乎是笑著卻又格外悲傷的表情。
沈白詹後退一步,伸出手帶著哭腔說:「對不起。」
他使出全力推了一把,商堯沒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順著山崖墜落,就好像是電視劇中的慢動作那樣,沈白詹的表情一幀一幀在他腦海中滾動。
沈白詹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手機從手中脫落,跟著商堯一起掉下去。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每一聲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他淚流滿面,「對不起。」
他看不到商堯的表情,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震驚和失望,甚至可能還有憤怒。沈白詹渾身發汗,手顫抖著想要摸索著站起,可他怎麼也站不起來,商堯剛掉下去時他還能聽到商堯和樹之間的摩擦與碰撞,可當這個聲音完全消失,他心中的罪惡感成倍增加。只有推下去那一刻他是高興的,商堯怎麼折磨他,他終於能全部都還回去。
他甚至沒有聽到商堯掉下去時發出的聲音,商堯全程是沉默的,沈白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就好像用錘子不斷敲擊一般,令他痛地難以窒息。他出現了短暫的過呼吸,他急促的喘息,卻沒有一絲氧氣進入肺中,他渾身的血液都在缺氧,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直到男人擁抱他,謝江餘溫聲:「你做的太絕了。」
就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那樣,沈白詹抓住謝江餘的衣服哭道:「你救救他,我……我把他推下去了,你救救他!」
沈白詹情緒崩潰地一塌糊塗,他後悔,他厭惡自己,他完全成為了自己所討厭的殺人犯。
晚上沈白詹還沒回來時謝江餘就覺得不對勁,沈白詹這一天都乖得不太對勁,他叫手底下的人發了坐標,他親自開車過來,沒想到剛到便看到沈白詹把商堯推下去那一幕。
謝江餘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簡單照了一圈四周的情況,這座山的綠植面積很大,商堯掉下去又很大的生還可能。他將沈白詹抱到車上,要下車去打電話再叫人手時沈白詹抓著謝江餘不放,謝江餘怎麼扯也扯不掉,無奈中吻了吻沈白詹的額頭。
「寶貝,你闖禍了知不知道。」
「我現在要給你收拾爛攤子,你們商家不能絕後。」
沈白詹是不可能生孩子了,得讓商堯活下來。
他呼叫了謝家在本市的所有人手,在天亮之前務必將商堯救出來。沈白詹的手機也跟著掉了下去,正好能查一查手機的定位。光有謝家的人還不夠,警局那邊也要來點人一起找,警局找人總是比其他人要快一些,他找了和自己關係不錯的政界朋友,此朋友紅三代,在軍隊頗有勢力。
那朋友正醉臥美人鄉,接到謝江餘的電話倒是稀奇道:「你半夜給我打電話?深夜寂寞難耐要兄弟給你找樂子?」
謝江餘笑罵:「滾!」
「什麼事?」
「我家寶貝闖了點禍,想從你家這借點人。」
那朋友來了興趣,「你說是什麼事,我好給你人。」
「把人給推下去了。」
「不算大事。」那朋友笑道,就推個人而已至於嗎。
「少說廢話,給我點人,要是推下去那個死了,你兄弟我愛情不保。」
謝江餘收心的事人人知道,那朋友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