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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韓半夏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坐在新的工位前開始工作。
中途韓半夏出去送檔案的時候,許嘉樹有個客戶要見,出來了一趟,正要回辦公室,眼睛瞥到了韓半夏的辦公桌。
收拾的整整齊齊,各色檔案擺放在右邊,一個小小的資料夾裡,筆筒裡的筆統統筆頭朝上,根根豎立,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便簽紙,上面是韓半夏的筆跡。
韓半夏雖然高中的時候成績不好,但是她的字很好看,到了後來韓半夏的作文分數往往要高出許嘉樹很多。
就是因為字。
為此某人沒少在他面前翹尾巴。
許嘉樹修長的手輕輕撫過那個小小便簽,旁邊是幾顆糖,水果味兒的,韓半夏一直都很喜歡吃,電腦右邊放著一個小小的玩偶,軟趴趴的大頭豬,洗的十分乾淨。
她父親去世的時候留給她的東西不多,其中就有一個粉色小豹子圖案的筆記本,在當時那個年代包裝的十分精美,韓半夏始終沒捨得用。
之後她便有意無意的喜歡這些粉色的小飾物,有粉色豹子圖案的總會多看上幾眼。
那頭小豬旁邊,是一個小小的雲南白藥噴霧,才開封,已經用了一些了。
中午她剛進他的辦公室,他就聞到了。
許嘉樹收回手,推了推眼鏡,剛好有人下了電梯,是kelly,&ldo;許總,方才許先生打電話過來,你在裡面談事情,許先生說你辦完事情給他回一個電話。&rdo;
kelly剛看到許嘉樹的一瞬間其實頓了一下。
那時許嘉樹眼睛裡的溫情實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以前kelly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ldo;冷血&rdo;的人,直到遇到許嘉樹。
她是許嘉樹剛剛上任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年許嘉樹的為人作風她實在是太瞭解了。
許嘉樹的某些手段和做法她都看在眼裡,他對工作的態度和熱情她也全都知曉。
工作中她崇拜他,私底下也曾和閨蜜說起這個人,她卻始終稱他&ldo;冷麵殺/手&rdo;。
至少kelly在他身邊接近五年,沒有見過許嘉樹真正的笑過,那雙眼睛始終冰冷。
那頎長的一身,始終孤孑。
在他之前,她從來沒有認識一個這麼冷漠的人,那種冷,早已滲透血肉,一直冷到了骨子裡。
也許真正的強者都是孤獨的吧。
kelly明白,有時不問,也是一種智慧,所以她很快恢復如常。
&ldo;好的,我知道了。&rdo;許嘉樹接過手機,&ldo;我抽空回。&rdo;
挺長時間沒回家了,許老頭找他,肯定是為了這事兒。
送完檔案,韓半夏趕回工位,看了眼手錶,把手中的檔案稍微整理了一下開始下一項工作。
回頭掃了一眼便簽紙……
哎?
她的便簽紙去哪裡了?
桌子上,地上,垃圾桶裡,全都沒有,韓半夏找了半天,未果。
其實也不是韓半夏完全記不住許嘉樹佈置給她的任務,這其實是她的習慣,把要做的事情規規整整的寫出來,每完成一項就打一個勾,她沒有許嘉樹那種腦子,總是怕記憶的不準確,所以離不開筆桿。
而且等到對勾都打完的時候,也會很有成就感。
同樣的時間,一道門相隔的辦公室內。
許嘉樹往後躺了躺,脊椎一陣刺痛,許嘉樹緩了一會兒,把腳抬到辦公桌上。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接通,&ldo;餵?爸爸?&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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