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第1/3 頁)
林硯身上的毛衣領口寬大,露出小半截精美的鎖骨,謝無宴只要一低頭,就能夠吻上那處微微凸起的骨頭。
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濡溼的溫度從肌膚上傳來,那種觸感就跟過電似的刺激,林硯從來沒體驗過這種感覺,直接軟了腰,往後倒在黑色的羽絨服上。
謝無宴抬手墊在他腦後,也跟著他順勢往前一撲。
林硯眼睛微微睜大,仰頭看他。
他眼尾的面板很薄,只要情緒稍微起伏,就會不自覺地泛紅,雪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片不知是羞是惱的紅暈,耳垂也染上了同樣的色彩,瞧起來靡麗又清純,不像推拒,倒像是邀請。
謝無宴不知道天底下有沒有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口,但表面上卻仍然沒什麼表情。
“會討厭嗎?”謝無宴低聲問。
他長相英俊,哪怕是這種死亡視角也抗住了,大雪在他的身後飛舞,融化的雪花落在他的黑髮上,有幾縷溼發粘在額頭。
林硯遲疑地搖了搖頭。
謝無宴幾乎立即興奮了起來,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沸騰了起來,心頭的愛意遠遠大於一切,他聲音近乎於沙啞地說:“那再安慰我一下好不好?”
他緩慢地彎曲手臂,朝懷中的青年壓了下去。
這次的目標是對方彷彿能吮出花蜜般的唇瓣。
一開始只是很輕地碰觸,剛一碰到就立即分開,隨即男人不知饜足地再次吻了上去。
謝無宴迷醉而珍惜地吻他,撬開青年微啟的牙關,去尋找那條粉嫩敏感的舌頭。
林硯這下真跟觸電似的,他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嗚咽,隨即用無力的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謝無宴知道自己過分了,他撐在青年兩側的手臂因為過於用力而青筋畢現,融化後的雪水混合著汗珠從他額頭滴落,從林硯身上坐了起來。
他坐在青年身邊,臉也紅,滿身的雪花,狼狽的要死,但還是帶著笑意說:“硯硯。”
謝無宴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後愉悅地道:“謝謝硯硯。”
林硯覺得他話多的煩人。
他的嘴唇被吸的有點發麻,用手背擦了擦唇角,也跟著坐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不用謝。”
青年緋紅的側臉太好看,謝無宴老是想看他。
林硯板著臉說:“別看我。”
謝無宴“嗯”了一聲,聽話地轉過去。
末了男人忽地跟想到什麼大事似的,他忍不住地問:“硯硯,如果是別人,你也會這樣安慰他嗎?”
他等了一會兒,眸中的笑意逐漸消散,唇線抿成一條直線,還沒等到林硯的回答。
就在謝無宴想要側過頭看一眼的時候,肩膀處傳來輕微的重量,林硯像是累了般地往他肩膀靠了靠。
謝無宴不動了。
天地間是昏暗的底色,漫天雪花飛舞,大海無邊無際,吞
下來自宇宙的光線(),世界好似一座浪漫的孤島。
只有他們。
攝像頭轉播間裡(),張聞怒拍大腿:“被騙了。”
當初安裝攝像頭的時候,謝無宴說他們會在遊艇上,安在入口就行,結果現在半個人影兒都看不到,他還不能去追——怎麼追,再開個遊艇追上去裝?
早些日子籤合同的時候,為了敲定這位大少爺,條款沒少讓步,現在連控訴的資格都沒有。
那這一期只能走腦補路線了。
張聞想,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朦朧才是美。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攝像頭裡終於再次出現了人影,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在了遊艇內部,隨即謝無宴把船開回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