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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言重,阿舟不敢說愛誰。」
餘舟起身作禮致歉道:「王爺說要阿舟陪伴王爺,阿舟也感恩王爺搭救,只把王爺當做知己,對太子阿舟亦無他想。絕沒有背叛王爺的想法。」
江聞心思重,疑心更甚,只餘舟說這句話時這一點的停頓便心生不滿,一把拉過餘舟的手腕使得她如驚弓之鳥一般,破除了餘舟那種平靜的表情。
「王爺?」
「阿舟,久別重逢你就只對本王說這事?聽說你還脫離小滿跟隨在東宮別苑自己和太子居住了幾日?」
「王爺你放開我好不好?」餘舟想要把左手手腕從江聞的手中抽離,卻沒有那個力氣,「王爺誤會,只是單純在東宮別苑開了些治病的藥方,去京中祈福罷了。」
「哦?好一個單純。」
江聞把右手移到她手腕下方,替她切了脈,「本王怕你在南華寺生病吃不上藥,卻又看不見你,讓小滿抄藥方送來時本王就覺得這不是一般人開得出的,就算太醫怕也沒有這個能耐。有一味藥本王都尋不到,原來是太子的私醫,怪不得!」
餘舟另一隻手揪住江聞的肩角,質問道:「王爺何必說阿舟?不過是一個醫師而已,倒是王爺說賢王府的事不是王爺,那是誰?這個人又與王爺毫無關係嗎?阿舟若是死了!王爺怎麼救?」
「你吼什麼?」
江聞皺著眉鬆開她的手,轉而抓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輕聲在她耳畔說:「你當然不會死,至於是誰,本王就告訴你是太后也無妨。本王事先並不知道這件事,縱使本王不救你,太子也會想盡辦法讓你活下去吧?你敢說你和太子真的清白嗎?」
餘舟抽出自己的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靠在柱子上,「你懷疑阿舟這個?」
餘舟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聞:她不懂江聞,她真的看不透他。江聞口口聲聲說要自己陪著他,對自己袒護偏愛又視自己的性命如草芥。
「王爺說縱使不救?」若是當時沒有沈思的搭救,只可能是死路一條,不過是在行刑之前去查出真相或用些什麼手段救出自己,可自己又成了罪囚。
江聞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的,也不是可以自己可以全心全意信賴和依靠的人。
餘舟熱淚盈眶地看著江聞說道:「阿舟明白了,在王爺眼裡,阿舟不過是眾多玩物中突出的一個,可有可無,阿舟在時則偏愛或利用,阿舟離開或是死去對王爺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對嗎!?」
江聞手足無措地看著聲嘶力竭責問自己的餘舟,欲言又止:今夜見她本是想要安撫阿舟的,可如今他卻幹了什麼呢?
「阿舟,我不明白什麼是生離死別的感覺,我只在小時體會過親人離開的痛苦。可我此生僅那一次,如今卻根本沒有這種感覺,就像芍藥、牡丹她們,如果她們離開,我也不會傷心,她們現在就死我也不會難過。」
江聞又走到離餘舟近些的地方,看著她說:「可你不一樣,我不知道和你的死別會是什麼感覺,我不明白,卻只知道是不一樣的,我怎會舍你死。」
餘舟只是在錯愕中把眼眶中的淚水收了回去:她不明白江聞究竟是怎樣的一顆心?一個人,凡胎肉體,七情六慾,他怎麼可能不明白悲歡離合的痛苦,可他的樣子卻不像是託辭
「王爺,您忘了身份稱謂。」
遠處,荷蓮來報,打斷了他們。
荷蓮作禮道:「王爺,餘小姐,次若師太的事已經辦妥了。餘小姐今日便可住在野鶴庭,不必常回寺中,只需每七日主持誦經時回去即可。」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王爺。」
餘舟定了定心神,收起自己的難過看向江聞,語氣平靜道:「王爺,您既然說並非是王爺的安排,那麼阿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