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那就好,走吧。」
江聞剛走出屏風就看見對面樓上有個身穿正服,頭戴玉簪挽冠的男子也剛好從屏風裡走出來。
二人四目相對。
江聞沒有動,上下打量著沈謹。
他的腰間玉牌紋路清晰,狀似榆樹葉狀,難道是聽聞中的太子玉牌。又看此人裝束如此端正,面目無情。
和傳聞中那個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倒是一致。
他是太子?這麼巧麼。
他也在看自己?
沈謹也看見了對面的男子,行為舉止都十分散漫,手上的翡翠扳指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凡品,三分水的秧苗綠,極其罕見。皇室裡除了陛下,就只有太后手裡有這樣的珍品。
又見腰間白玉鈴鐺。
難道是江聞?
他回京沒去給太后請安,沒去準備第二日早朝卻到這幹什麼?
互相打量過後,二人早已心知肚明對方是個什麼角色。
他們同時走到樓梯拐角處,沈謹看著對方淡漠一笑,「聞公子先請便。」
隨後讓出面前的樓梯來。
江聞聞言好笑,這樣子,還真是和聽聞的一樣,一樣的清心寡慾。
江聞的觀星臺早就和沈謹的薈聚坊打過交道,對方的名諱也早已爛熟於耳,只不過從未見過。
江聞說,「那就多謝謹公子了。」
擦肩而過之間,二人心中各自盤算。
江聞沒有作禮,只是徑直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們各自身邊侍從卻看的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
芍藥牡丹不知道為什麼自家王爺知道一個陌生人的名諱;七進七出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麼給一個玉面書生讓路。並且此人還沒有還禮,太子殿下也沒有生氣。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又馬上跟上了各自主子的步伐。
「哥哥快來,坐我旁邊。」沈思招呼著朝樓下走來的沈謹,把沈謹的座位安排在了第一排第二桌最左的位置。
程莫盡則是坐在最右邊。
「七出,現在什麼時辰了?」
七出應道,「回公子,還有兩刻就到亥時了。」
「嗯,不算太晚。」
沈謹一轉頭又看見了第一桌的江聞在言語調戲身旁的侍女芍藥。
臉色又沉了下來,心想:坐哪不好,偏偏是這裡。
臺上的戲曲節目過了一刻鐘便結束了,臺上蘭九娘主持道,「感謝各位貴客能賞臉在我們琉璃樓吃飯,下面就是今日琉璃盛宴的壓軸表演!」
「有請我們的舞女覓兒為我們帶來一曲驚鴻舞!」
臺下掌聲雷動。
許多新老顧客在議論著:
「覓兒?怎麼從前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誰知道呢?但壓軸的一定是個美人兒!」
「驚鴻舞啊,琉璃樓裡多年未見了!好像上次蘭九娘舞此曲還是許多年前。」
……
只見一妙齡女子出場作禮。
身著朱紅銀絲白邊舞裙,舞動起來十分輕盈狀若花形,上身配桃紅漸變色水袖。
面戴珠綴白紗,輕紗搖搖欲墜,全靠珍珠別於耳後支撐,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挽著整齊的雙刀髮髻,頭戴一支銀鍍金點翠串珠流蘇,耳綴金環鑲東珠耳飾。
正巧微風不燥,少女烏黑的髮絲被吹得微微浮動。「覓兒獻醜了。」
說罷轉身,樂聲四起。
琴笛相併,鼓聲作和,曲調由輕柔漸漸轉向急促。
少女向上向下多次瀟灑丟擲水袖,又戀戀不捨般收回。腰肢纖細柔軟,如柳條隨風而動,腳尖輕點地,轉身再次丟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