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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乍然變色,動了動嘴唇,卻只是恨恨的瞪了面前的人一眼。蕭清瑜就是抓住了她的一分錯處,讓她自己將這話嚥了下去麼。她的意思,不就是她的身份上不得檯面,在相府受主母刁難,分外可憐,如今也只是因為皇上的垂憐才能入宮侍奉。
先不論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便是如她所言,蕭清瑜也敢斷定,這些話她就是再沒腦子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
莫說當今聖上,就是先帝也曾有聖旨封婉夫人為平妻,就算是有人心中不屑,又有哪一個嫌自己命長敢當面質疑。
蕭清瑜不動聲色的垂下了眼眸,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恭順低調的女人。這一切看在尉遲封的眼中,倒覺得有幾分趣味。他記得選秀那日,也只是覺得這女人柔順恭敬,現在看來,許是他看錯了也未可知。又或者,當日的她,將自己的另一面藏了起來。
無論是哪一種,這樣的性子,才更有趣不是嗎?他將她擺到這個位置上,若是一味的柔順,又哪裡能在後宮生存下去?有用的棋子,自然得活的久些才能讓人舒心。不過,棋子太聰明瞭,也難免讓人傷神。
尉遲封的視線沉沉地壓了下來,面上雖還掛著一絲笑意,眼中的神情卻已經變了:&ldo;賢妃的口齒,倒是伶俐的很,選秀那日朕竟是一絲也看不出來。&rdo;
蕭清瑜心裡一驚,從座上站起身來,恭敬的回道:&ldo;皇上說笑了,那日初入宮廷,臣妾只怕衝撞了聖嚴,還望皇上恕罪!&rdo;
&ldo;好一句衝撞聖嚴,若如你說,今日又該如何解釋?&rdo;尉遲封似乎有了興致,挑了挑眉,眼中掠過一絲的調笑。
蕭清瑜暗罵一聲,恨不得出口吼上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呢,敷衍這個詞聽過木有啊?只是,她好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這才端正的素了素身子,清脆的回道:&ldo;臣妾一時失態,還請皇上恕罪!&rdo;
尉遲封的話,就被她一句告罪輕飄飄的頂了回去,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這種滋味,還真是……
尉遲封的嘴角破天荒的露出一絲笑意,蕭清瑜雖是垂首,卻能清晰的感到他的視線,強烈的讓人無法忽視。蕭清瑜冷靜下來,只靜靜的立在殿中,試圖以不變應萬變。
氣氛陡然間變得詭異起來,在蕭清瑜生出些忐忑時,只聽太后微笑著說道:&ldo;皇帝,你就別取笑她了,這孩子初次來鳳棲宮,別把人給嚇壞了。&rdo;
太后出言,蕭清瑜也只得做出一種羞澀的姿態,平心而論,這位年輕的太后倒是個好說話的主,除了先時必要的威懾竟沒有讓人感到很大的壓力。不過,她也明白,能在後宮裡活到最後的女人,又有哪一個是如此良善的,她慈愛的外表下,
還不知道心裡起著什麼算計?
尉遲封靜默了片刻,審視的表情雖然掛著,卻也沒有強勢的讓人避無可避。蕭清瑜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暗道今日第一次出場就這般驚險,日後還不知怎麼樣呢?
她嫁的男人,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許是這樣才要廣納妃嬪,力求將危險值降到最低。不過,現在看來,這招很顯然不怎麼管用,因為事實上越危險的東西越能讓人產生慾望,龍性難測,正因為難測,才讓人愈發的不能罷手。要不怎麼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
從鳳棲宮出來,蕭清瑜才發覺起了一身的冷汗,風一吹,讓人一陣瑟縮。她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算不算是結束又或者,在帝王的眼中,她扮演的,是哪一種角色
一陣脂粉的香氣從背後傳了過來,蕭清瑜微微一頓就聽到了一聲關切的問候:&ldo;妹妹沒有什麼大礙吧,剛才在殿中姐姐也為妹妹捏了把冷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