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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慣性的抬眼朝那人身後的薛公公看去,只是此時的薛公公,即便是有心也不敢在這關頭火上澆油。侍候了兩代帝王的公公面上終於露出一點兒怒其不爭的無奈,挑起眼角不著痕跡的朝皇上那裡示意一下。
蕭清瑜心中無語的一頓,眼見求救無門也只好起身自救。
她直直的站了起來,俯身而拜,柔順的應道:&ldo;皇上聖明!&rdo;漫然一語間,她似乎聽到了眾人低低的吸氣聲,還有四面八方充滿同情的目光。
尉遲封沒有叫起,她只能保持著蹲立的狀態,她無語的嘆了一口氣,拿眼睛的餘光朝前邊掃了掃,沒看到尉遲封的影子,卻不經意間發覺軒王的手指正有意無意的摸索著酒杯,眼中帶著些輕輕的嘲意。
目光對視,那人眼角一挑,不著痕跡的朝手邊看了一眼。
蕭清瑜稍頓兩秒,眼中閃過一抹決然,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直起身來朝桌邊移去,斟滿了一杯酒,隨即鳳目斜挑的落在前方,沒等尉遲封開口就唇角輕揚:&ldo;臣妾先幹為敬!&rdo;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ldo;呵呵,皇兄,這小嫂嫂還真有意思!&rdo;尉遲洵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舉起酒杯朝前方示意一下。
高座上的帝王聞言朗聲一笑,面色和緩了多,完全沒有留意因著軒王的話眾人眼中流露出的不可置信。
尉遲封的目光朝這邊看了看,嘴角噙著笑意,卻讓蕭清瑜生出一身的冷汗,沒等她掩下眉來,只聽他似笑非笑的說道:&ldo;這賢妃,的確是深得朕心。&rdo;
蕭清瑜的手頓在那裡,聽到他的話腦子裡轟的一聲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清瑜就要被皇上收拾了!
☆、她被懲罰了
凝芷宮內,跪在地上的蕭清瑜偷偷的揉了揉有些痠麻的腿部,不知是不是方才的宴會上給他丟了臉面,眼前的尉遲封,明顯著是在變著法兒的處罰她了。
從進來到現在,他沒有叫起,蕭清瑜也很自覺的低下頭去不吱一聲。腿間蔓延開來的痠痛讓她有些難忍。不過,此時的她,竟然有些詭異的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作自受。
天作孽尤可救,自作孽不可活,大概說的就是她吧。
蕭清瑜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千迴百轉。即便不願意承認,她也知道自己近些天實在是有些過分的安逸了。雖說未曾忘記自己的處境,可之前的警惕卻是漸漸淡了下來,尤其是在面對眼前的人時,更是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恃寵而驕。
這四個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蕭清瑜心裡微微的刺痛一下。恃寵而驕,不知道,在這深宮之中又有多少女人是死在這四個字上?
她一向認為這四個字離她很遠,可如今看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本能的拿捏起來。是他待她太好讓她有了這種錯覺,還是他要的,原本就是這樣的結果?
先是德妃,之後又是她,她沒有德妃的傾城之貌,按理說,即便是寵幸,也輪不到她啊?這樣想著,她愈發的覺得自己的失策,因為失策,進而失態。
人總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怪不得,榮姑姑和琳琅好多次都欲言又止。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蕭清瑜斂下了眉,猶自慶幸的想到,還好,她只是習慣了他的好。捫心自問,她還未曾動心,否則,她又該如何自處?
耳邊有著些許的動靜,蕭清瑜不由得提起心來,那人的腳步移了過來,她雖是低著頭依舊能夠察覺那種震懾人心的壓力。
尉遲封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沉沉的問道:&ldo;知道錯在哪裡了嗎?&rdo;
蕭清瑜腦筋飛快的轉動,比任何時候都要恭順的回道:&ldo;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