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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聽說是卞城王愛上了天仙，想重新做人修道成仙，於是擅自跳進輪迴池，結果鬼力太強把輪迴池炸了，這才有了天地兩界浩劫？」

「你們都哪裡聽說的？不是因為這次靈氣枯竭期來的太兇猛導致天神地神全部隕落的嗎？」

「不知道呢……」

「管他們怎麼死的，我聽說以前的神都腐敗了，誰向上孝敬的多誰就能投個好胎，你要是沒錢，連碗孟婆湯都不給你喝，好多鬼因此承受不了轉世的痛苦變白痴呢。」

「這麼說我們現在還是好的？」

「不知道，反正聽說以前投胎靠關係。」

「地府有職位的神有很多，不知道現存的是哪一位，要是役神……」

「管他是什麼，既然是神就得幹神該幹的事！」

「說的沒錯，沒道理享著天地供奉佔著氣運尸位素餐。」

小男孩皺著眉看他們吵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沒有，怒斥一句：「夠了，對咱們以後的行動，誰有什麼想法？」

湊在一起的幾隻鬼立刻禁聲，有一隻小聲問道：「牧英大人，您說怎麼辦？」

有鬼憤憤不平道：「怎麼也得找他要個說法。」

「我倒是有個提議……」

牧英看向說話的鬼：「什麼？」

「牧英大人那天看著，這位神的神力如何。」

牧英抿抿嘴，帶著嬰兒肥的臉微微鼓起，回憶了一會才說：「很弱。」

「這樣的話，不如牧英大人吃掉他，成為我們的新神？」

眾鬼沉默了。

「吃神……不太好吧……」

「咱們做了幾輩子好人好鬼了……」

「我覺得可行，如果成功了，至少咱們鬼盟的兄弟算是得救了。」

「不成，要是失敗了，他不是得把咱們都送去做肉豬？」

「我t現在拿的就是肉豬牌子！」

「我覺得行，但是牧英大人現在是人身，這人吃人……」

「難為大人了。」

「大人為我們犧牲良多啊。」

「大人……你都是為了我們！」

牧英奶音拔高了兩度：「我還沒答應呢！要不然你們吃？」

「我們轉世次數太少，以我們的鬼力怕只能啃一口剩下的都浪費了，吃不全神格要是成了殘神也沒用吶。」

有鬼提議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先以理服神，等他不聽再吃了就是了。」

「我贊同。」

「那就先把他捉回來？」

「t市的鬼不少，咱們去打聽下有沒有見過神的。」

「注意先別漏了口風，有些鬼跟咱們不是一條心。」

翌日，等孟青朗坐上開往y市的火車時，t市的鬼盟終於找到了他居住的旅館。

席晏在整理手機中的照片，作為一個經常被自己顏值征服的男人，隨處留照是一種不浪費美貌的習慣。

孟青朗睡了一晚身體仍舊疲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閉目休息，偶爾戳一下系統面板中的鬼僕介面，嚇人鬼的鬼力條剛才下降了一些，到三分之二的位置便不動了，不知道在做什麼。

兩個人的時間似乎過的比一個人快很多，孟青朗感覺休息了一會，看了看風景又聊了會就到站了。

小區裡，席晏替他拎著包道：「我送你回去。」

「兩棟樓離得沒有三十米遠……」

「還有垂直距離呢。」

最終孟青朗以「我要回去休息」為由，搶回背包自己走了。

十七樓，走廊裡一切如常，孟青朗還是有些期待的，期待他回來的時候那家人已經走了，掏出鑰匙開門，客廳裡的燈關著，各處擺件雜亂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