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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雲星是銘山地產的繼承人，你沒資格在這安排她做什麼，懂麼？&rdo;

衛伯亞拉開了我，&ldo;雲星善良是她的事，像你這樣利用別人善良的雜碎我見得多了。&rdo;

顧豫用拇指沉著的擦拭著嘴角的血跡：&ldo;房卡，是失誤。&rdo;

&ldo;失誤！？你有幾個腦袋犯這種失誤？訂婚宴在即，雲星要是有什麼事，你這種賤命死一百條都不夠，懂麼？&rdo;

我上前拉扯著衛伯亞：&ldo;伯亞，真的夠了……&rdo;

顧豫一言不發，謙遜的低著頭，面無表情卻讓我後怕無比。

衛伯亞眯起眼睛，走上前拎起顧豫的衣領，昂貴的襯衫被捏的起了層層皺褶，他一字一頓道：&ldo;所以說，身份的貴賤是不能磨滅的，人，就該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我說得對麼，顧公關？&rdo;

&ldo;衛少說得是。&rdo;

衛伯亞心滿意足鬆開了顧豫的領子，顧豫平靜的整理了一下。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衛伯亞離開後，顧豫直接收拾東西駕車帶我回家。我坐在副駕駛上，整顆心都是慌的。駕駛座上的他神色陰鬱，微微歪著頭讓我害怕無比。

一路無言的開到家門口，我緩緩解開安全帶。顧豫下車後邁著大步直接把我從副駕駛座上拽出來，然後猛地關上車門，&ldo;砰&rdo;的一聲震得我全身一抖。

他捏著我手腕的力道狠得要命：&ldo;給未婚夫打電話告狀是吧？&rdo;

&ldo;不是的，你聽我解釋……&rdo;

&ldo;江喬，你翅膀很硬了？嗯！？說話！？&rdo;他發狠的雙眸裡盈斥著憤怒，我從未見過收放情感自如的他如此暴戾。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慌亂的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攥得更緊，彷彿要生生捏斷似的。

&ldo;我不知道衛伯亞為什麼在那裡！我哪有時間去給他打電話！我自己都才剛剛逃出來！&rdo;

&ldo;……&rdo;

&ldo;我說的是真的，我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他是我什麼人……&rdo;我的聲音越來越低，那種源於沒有骨氣沒有信心的卑微感讓我無法說下去。

顧豫一拳砸在我旁邊的柱子上，不留餘力，沒有痛覺。

他收回手，把我抵在柱子上，嗤笑道：&ldo;你想逼瘋我麼？讓衛伯亞那樣羞辱我，你很快活是不是？&rdo;

他的冷笑裡，不是憤怒，不是漠然，而是……無窮無盡的悲哀。一個企圖把獵物玩轉於鼓掌之中的怪物，卻不幸陷入了自己埋下的沼澤之中，連最寶貴的自尊心，也被人踐踏。

顧豫放開了我，邁開步正要往車裡去。望著他的背影，我怔怔開口：&ldo;你緊張過我沒有？&rdo;

顧豫頓住了腳步，車門開啟了一半。

&ldo;在知道拿錯房卡後，你有沒有緊張過我的死活？&rdo;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不甘還是委屈還是別的什麼，下意識的走上前拉扯住他，還殘留著紅印的手緊緊攥著他的手腕。

&ldo;今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讓我受傷害的。你曾說過，東京那樣的事，你再也不會讓我做。所以我只想知道……你緊張過我沒有，今晚，一分一秒也好，你緊張過我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