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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初雪。
袁晉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呆的時間遠比他預想的要久。
敞開的的風衣隨風搖曳,他任憑風雪從衣服的每個縫隙洶湧的灌進來。
今天他把林雲星埋在了這裡,來年的秋天她就能看到楓林,伴著晚霞,與她同眠。
袁晉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美國的過去,三個人的過去,自己的過去。他本以為只有生和死才會把人分開的足夠遠,沒想到還有另外的方式。
&ldo;所以你把雲星葬在這裡了是嗎?&rdo;我裹著大衣,出現在他的身後。袁晉恍然回頭,我朝他微笑,風把我的頭髮吹得凌亂。
他閃躲著我的目光:&ldo;我只是告訴你我把她葬在這兒了,沒想到你會來……&rdo;
&ldo;我是來看你的。&rdo;
&ldo;江喬……&rdo;
這個我用整個青春喜歡的少年,卻和我生疏了,心口說不疼是假的。
&ldo;你不是很怕冷嗎,怎麼還穿這麼少。&rdo;我努力的像個老朋友和他寒暄,邁著步子向他走去。
他抬頭:&ldo;江喬,回去吧。&rdo;
我前進的步伐在這一刻凍結。
&ldo;回去吧,江喬,去哪都好,回去都好,別再錯下去。&rdo;他的眼神閃動著。
&ldo;是不是因為雲星,你很討厭我這樣代替她的位置吧?&rdo;
&ldo;不是。&rdo;他的語氣哀切,&ldo;朋友一場,我不能看著你這樣錯下去。&rdo;
&ldo;我不能回頭了,我也沒有錯。而且,阿晉,&rdo;我哽了一下,鼻頭湧上酸澀,眼眶發紅,&ldo;我也從來不稀罕和你的朋友一場。&rdo;
因為我從來沒拿你當朋友。
那一刻,相顧無言,只有雪在不知疲倦的下著。明明是初雪,好像是要用盡所有力氣包裹整座城市似的。
在我和阿晉中間,砌出了一條很長的銀河。一條,再也跨不過的河。
從那天后,我和袁晉再也沒了聯絡。和衛伯亞的交往很順利,隔三差五的象徵性約會,他待我很好,溫柔又多情。不久後,張瑾冉為袁晉辦了一場畫展,並不是很隆重,卻足夠博人眼球。
一品藝家是平城最大的藝術集團,旗下涉及的博物館,收藏館遍及全國,畫廊僅僅只是一粟。張瑾冉打著一品藝家的名號捧著袁晉,大家便跟著她把袁晉稱作天才和新藝術的象徵。
不過短短一個月,他的名字,全城皆知。一想到他實現了夢想,心裡只剩欣慰。希望他前程似錦,各自安好。
漫長的冬天過去,帶走了所有蕭瑟。城市在勃勃春天裡復甦,卻不帶一點生機。
清晨,顧豫一如往常的載我來公司。
&ldo;林小姐,林董事長在辦公室等您。&rdo;一位職員微微欠身。
父親……這麼早。
董事長辦公室
&ldo;雲星,我和衛老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你代表銘山,衛伯亞代表昆臨,合作一個el品牌大樓的工程。&rdo;
我有些驚訝:&ldo;父親,其實不用……&rdo;
林少程擺擺手:&ldo;這是個雙向收益的事情。並不全因為你們的關係,放手去做,這是個鍛鍊的好機會。品牌大樓是個大工程,做好了無論是對銘山,還是樹立你在公司的威信都有很大的幫助。&rdo;
我心裡只剩感激:&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