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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心激靈了下,抽紙的動作也狠狠一停頓,那種無所適從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急出了他一身熱汗。
方丈自然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寧,本著關心門中弟子的宗旨,方丈體貼地問,「釋心,你很熱嗎?要是熱就脫了吧,反正這裡沒有外人。」
釋心艱難地搖了搖頭,「弟子不能脫……心靜自然涼,弟子是抄經抄得太急了……」不經意間一瞥,發現公主的裙裾露出了一角,忙不動聲色塞回案下。心裡也怕被他們發現,還好,方丈仍舊和顏悅色,想必神不知鬼不覺。
十方長老是督察寺紀寺規的,對一切細節觀察得十分仔細。因釋心的心不在焉,一下看見了案上拿手絹包著的包子,眼神掃了一圈,意有所指道:「抄經再忙,飯還是要吃的,光是兩個包子只怕吃不飽……是誰給你送來的啊?」
這時公主把手伸進了他的僧褲,在他小腿上捏了一下,表示十方長老好厲害,肯定懷疑上她,只差沒有親口點名了。
釋心不能阻止她的動作,也不能在方丈和長老面前說假話,便垂首道:「尉大娘見弟子沒有去伙房,特意給弟子送來的。」
十方長老心領神會,轉頭看了方丈一眼,結果方丈完全沒有接收到,兀自點頭誇獎,說尉大娘盡職盡責,一位不要工錢的幫工,辦事如此仔細周到,考慮給她頒個善男信女獎。
公主愈發得意,手指向上攀爬,指尖在釋心大腿上描了一朵花。
釋心的心都擰起來了,擔心這瘋丫頭做出什麼過於不道德的事來,霎時面紅耳赤,手忙腳亂。
十方長老眼尖得很,笑著問釋心:「怎麼看你汗毛倒豎?是不是對尉大娘的工作不認同啊?」
這趟沒輪到釋心回答,方丈說:「尉大娘好好打飯,釋心好好唸佛修行,誰也不礙著誰,不必強行牽扯。一念緣起,一念緣滅,佛說隨緣,管得著嗎!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覺吧!」邊說邊往外走,邊走邊道,「累了就明日再抄,等抄完了送到鳩摩寺去,老衲不愛聽那和尚絮叨,釋心替我跑一趟吧!」
釋心道是,因能脫離公主的魔掌而慶幸不已。還好還好,還好方丈和長老要走了,如果再多逗留一會兒,不敢想像公主接下來會做出什麼。
他站起身恭送,看著那兩盞風燈順著長亭去遠,這才長出一口氣,低聲對案下人說:「出來吧。」
公主扭啊扭,移出了那個狹小的空間,可她不起身,翹著腿連聲哀嚎:「唉喲,我的小腿抽筋了,大師快給我扽一扽啊!」
釋心不理會她的苦肉計,寒著嗓子說:「施主,你確定是腳抽筋了嗎?貧僧以為是你的手抽筋了。」
這話真是太損了,他根本就是不滿意她剛才亂摸,才有意這樣擠兌她。公主訕訕把腿放了下來,嘀咕著:「你這人……案下地方那麼小,你把人家塞進去,還不許人家亂動。本公主雖然柔情似水,但畢竟不是真的水,和你有一點身體接觸,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釋心無話可說,後悔先前的不理智,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把她藏起來,明明可以正大光明面對方丈和長老的。
公主的理解裡,慌忙藏人說明做賊心虛。她剛才沒有故意戳穿他,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要是當時頂翻書案,方丈大師和十方長老看見她跪在釋心腿間,如此刺激又百口莫辯的場面,不等釋心解釋,方丈就會把他逐出寺廟了。
有時候公主覺得自己還是很仁慈的,她希望釋心能夠自願還俗,而不是弄得身敗名裂,在行業內混不下去了,才迫於無奈不做和尚。
不過釋心這人就比較無情了,他應付過了方丈和長老,就開口打發她。公主也打算回去洗洗睡了,但臨走之前想起方丈的話,便回頭問他:「你要上鳩摩寺去嗎?鳩摩寺離這裡有多遠?」
釋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