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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攬月!&rdo;

&ldo;怎麼，生氣得連&l;皇姐&r;都不叫了?&rdo;

&ldo;你身為大順公主，朕的親姐姐，怎麼能做這樣的事?&rdo;

&ldo;我一女子，忠於夫君，有何不對?&rdo;

&ldo;你的夫君是不臣的逆賊!&rdo;

&ldo;這麼多年了，陛下怎麼還想不明白?瑞王爺是忠臣，他要反早就反了，他知道自己不得信任，有悖逆之舉也是為了自保。一切都是貞敬太后種下的因果。&rdo;

&ldo;若無貞敬太后，皇位豈能落到朕的頭上?朕對貞敬太后，只有感恩和追思。&rdo;

&ldo;瑞王爺何辜?芸妃何辜?&rdo;

&ldo;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不過當了十年有名無實的夫妻，就讓皇姐分不清親疏遠近了，瑞王爺真會收買人心啊。&rdo;

&ldo;陛下，陛下，不好了‐‐&rdo;尚婕妤的宮女杏兒一臉驚惶地跑進來，&ldo;陛下，太后把曉晗公主帶走了。婕妤娘娘攔不住，讓奴婢來稟報陛下。&rdo;

&ldo;母后把人帶走是怎麼說的?&rdo;

&ldo;太后說，公主不是皇家血脈，會招來災禍。&rdo;

&ldo;紫煙沒攔著?&rdo;

&ldo;紫煙姑姑沒跟太后娘娘在一起。&rdo;

&ldo;母后怎會忽然……&rdo;宸兒忽然看向我。

我微笑著回視他。

到底是親姐弟，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ldo;是你告訴母后的?&rdo;宸兒瞪著我。

&ldo;雖然我已經離開十年了，但這宮裡依然有我的人。&rdo;

宸兒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急忙轉身欲去救人。一個身影風一樣衝進來差點撞到宸兒，卻從他身旁略過，直直撞向我。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以前，一柄利刃已經沒入我的肚腹，似乎還不解恨，那柄利刃在我腹中旋了半圈，登時把五臟六腑都攪成一團，我疼到跌在地上大聲喘息。眼中的一切都變模糊，我依稀辨認出那道身影是紫煙。

&ldo;紫煙姑姑‐‐&rdo;杏兒驚呼。

紫煙蹲在我身前，臉上帶著淚痕，說：&ldo;瑞王府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具無心的屍體。曉晗也死了。太后跟侍衛們說，不要見血。侍衛們就扼住曉晗的脖子，把她活活掐死了。死了還不夠，太后說曉晗不祥，不管是血肉還是內臟，最好連骨頭渣子都不要留下。太后讓侍衛們把曉晗的屍體投到化鐵水的爐子裡去燒成灰，然後灑到無人的地方去。公主，奴婢的丈夫和女兒都死了。是公主害死的。他們本來都可以好好的活著，奴婢本來可以有親人、有愛人，有個家，現在全沒了。&rdo;我已經聽不清她說什麼了。我快要死了。

&ldo;紫煙姑姑魔怔了，先把她帶下去。&rdo;宸兒吩咐。

&ldo;全沒了……都是公主害的……&rdo;紫煙被拉走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哭喊。

一個影子覆蓋住我，宸兒站在我身旁，從我體內湧出的鮮血沾汙了他的龍靴。

&ldo;皇姐‐‐&rdo;他喚道。

他根本沒想救我，也沒想攔住紫煙，我知道，他巴不得我死。

我忽然感到一瞬清明，對他說：&ldo;宸兒，你知道身為皇族的悲哀嗎?&rdo;

&ldo;皇姐該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