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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笑，不說什麼，繼續練我的劍。

我沒能再懷孕。李冕當了皇帝，日夜繁忙。後宮和太子府不同，總有新人填充。我與李冕也過瞭如膠似漆的時候，經常十天半月見不上一面。

既然皇帝喜歡會武功的女子，自然有人投其所好，我亦不是他身邊唯一會舞刀弄劍的了。那些剛進宮的年輕女孩們，個個身姿窈窕，出手不凡。不過都是馴養出來的，按老金的話說是：招式好看，卻不頂用。

&ldo;榮妃娘娘的劍法又精進了。&rdo;老金同我過了幾招，拍手叫好。

&ldo;聽說新進宮的芳嬪劍法才叫好，有位兄長還是武狀元呢。&rdo; 我接過婢女遞上的巾帕，擦擦額上的汗，示意婢女給老金斟碗涼茶喝。

老金將涼茶一咕嚕喝完，抹著嘴說：&ldo;屬下看過芳嬪娘娘的劍法，都是些花拳繡腿，空架子，真打起來，連只貓狗也殺不死。哪像榮妃娘娘，在江湖裡闖蕩過，劍尖是要見血的。&rdo;老金說著翻翻肥厚的手掌，掌心一塊醒目的疤瘌，是被我的劍刺穿後的紀念。

&ldo;老金，真對不住你。&rdo;我抱歉的說。

老金擺擺手：&ldo;屬下可當不起。再說，屬下當年可沒想到那麼個黑瘦的姑娘有一天會變成主子，半點都沒手下留情。嘿嘿‐‐&rdo;老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ldo;娘娘的身法確實厲害，老金甘拜下風。&rdo;

旁邊的婢女討好地插嘴：&ldo;要奴婢說，咱們榮妃娘娘的劍法若說天下第二，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rdo;

&ldo;快別不知天高地厚了，讓人聽了笑話。&rdo;我輕斥婢女。

老金蹙著眉介面道：&ldo;若說劍法，當今江湖確實難說誰是第一。不過刀法，倒有個公認的高手。&rdo;

&ldo;誰啊?&rdo;我好奇，畢竟我爹也是以刀法聞名江湖的。

老金好像看出我的意思，說：&ldo;娘娘的養父是&l;燕山五鬼&r;的&l;刀鬼&r;，刀法超絕，曾經在江湖上無人不知。不過畢竟年事已高，封刀歸隱了。&rdo;

確實，&ldo;燕山五鬼&rdo;中最年輕的五師父也已過了五十歲，爹都六十多了，我那個短命的兒子出生那年，爹和師父們辦了歸隱儀式，正式退出江湖。燕山那間武館也傳給幾個師兄了。

老金繼續說：&ldo;也就這兩年吧，江湖上有個殺手成了名，好像不是中原人，具體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只要接了任務，不管殺的是誰，從沒失過手，所以成了傳奇。據說此人身背一把長劍，卻從來不用，殺人只在月夜，所以有個外號叫&l;月殺&r;。他的殺人兵器是一把彎刀，短的，出刀必奪命，如遇黑白無常，所以江湖人管他手中刀叫&l;無常彎刀&r;。&rdo;

我的心顫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個人，&ldo;月殺&rdo;應該不是達瓦吧，他怎會成為殺手?

&ldo;其實……&rdo;老金搓搓手，&ldo;屬下今天是奉陛下旨意專程來看娘娘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有什麼事李冕不會自己同我說，還要人傳話?我跟他已經如此生分了嗎?

&ldo;&l;月殺&r;的下一個目標是榮妃娘娘。陛下讓屬下加強戒備，雖說宮城的防衛堪稱萬無一失，可也不妨告訴娘娘一聲，稍微留點神。&rdo;老金說。

我有些不解：&ldo;你怎麼知道&l;月殺&r;要殺我?殺手殺人之前難道還昭告天下?&rdo;

&ldo;頂尖高手殺的自然都是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