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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躬身應是,將男人的房門關上了,房門閉合時,仍見男人跪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老爺子走到客廳,哪怕肩上擔子再重,他也始終繃直著背脊,一刻也不敢鬆懈,示意僕人給兩位客人添上龍井茶,長嘆一口氣坐在了主位。
「見笑了。」老爺子撐起一個標準性笑臉,捧起茶杯呡了一口,煙霧裊繞下看不清他那頗為複雜的神色。
顏夕林未言,八風不動得坐在哪品茶,彷彿真只是來看望一位故友。蘇瑾跟著裝模作樣,看著兩隻老狐狸誰先坐不住。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三點,天邊開始飄起了小雨,蘇瑾玩著老年手機上的小遊戲,沒電停機了。
家庭醫生已經將老爺子頭上的傷包紮好,開啟男人的門時,還能聽到男人那氣沉丹田的咆哮,老爺子長嘆一聲,終是忍不住道:「生病的人,生病之初也會有點徵兆,私人醫生看出不孝子被魘住的跡象,便請你們過來看一看。」
顏夕林道:「確實有入魘的兆頭,夢魘局的規定你知道的。」
「無論出多少錢都可以。」老爺子緊了緊手裡的柺杖,復又放開,「哪怕盪盡家財,能斷了他的念頭就值得。」
顏夕林勾起一邊嘴角,懶懶得靠在沙發裡,輕哼道:「別跟我打馬虎眼,夢魘局收的可不止你們的錢。」
有錢的收錢,有權的收他們最重要的一件東西,這是人人皆知的規矩。
蘇瑾將手機收到兜裡,看著兩人交鋒,現在的顏夕林,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面,原來這樣溫潤的人也有如此強勢的氣場,鋒芒畢露,讓人不由自主折服,被他的話帶著走。
老爺子遲疑了很久,又是一聲長嘆:「你要什麼?」
「應該說,你給什麼。」顏夕林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捧著茶杯看著上面的浮葉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爺子這次倒是痛快了,大概想明白了,叫僕人攙扶著去了書房。
客廳裡只剩下兩人,蘇瑾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怎麼知道那人就要陷入夢魘世界了?」
陷夢者陷入夢魘世界前確實有不明顯的徵兆,但顏夕林叫他來的時候就很肯定裡面那個男人一定會陷入夢魘世界,而當時,他連看都沒看到那男人長什麼樣。
「掐指一算?」面對蘇瑾的時候,他身上的氣勢自發收斂,溫潤如水,說話的聲音都輕輕的,像一陣風颳過耳根子,讓人鬆軟了心房。
顏夕林對蘇瑾從來沒有避而不答的事,這是第一次他有所隱瞞,蘇瑾識趣得沒再追問,等老爺子回來時,手裡捧著個陳舊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得放在茶几上,開啟,裡面是一尊神像。
特別的是,那尊神像的背後,有一對羽翼,刻畫得栩栩如生,目光不由自主被那對羽翼吸引。
顏夕林伸手想要觸控,卻在半途又收了回去,神色很是疲憊:「你拿幾根他的頭髮給我,之後的事我會派人安排。」
老爺子心情有些煩躁,視線不敢再流連在神像上,生怕自己反悔,敲了敲柺杖,對僕人吩咐道:「還不快去!」
倒黴的僕人躬身後,連忙轉身跑了,能看出她的背影都在顫抖,透露著即將在老虎嘴裡拔牙的絕望。
磨蹭了十分鐘,僕人回來,手上全是傷口,緊緊拽著幾縷短髮,擦乾淨後才交到顏夕林手裡。
兩人告辭離去,終於有空八卦,蘇瑾眨了眨眼還沒開始問,顏夕林就眼帶笑意得看著他交代道:「他們這些混黑的,最怕得罪的就是權勢之家,連沾都不敢沾點邊,偏巧了,這家少主看上了秦家的人,偏要拉著人家當少夫人,別說他們的家世勢同水火,就說同為男兒身,誰有肯屈就誰,就這樣鬧了個烏龍。」
為了讓蘇瑾聽得清楚,難得說了一大串話,最後總結來說,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