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5 頁)

燙熱意的大手緊緊地包裹住顏箏纖弱的柔痍。

這樣做，她疼痛的訊號彷彿就能夠一直震顫著傳送到他早已七上八下的心房。

皇甫軒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也隨之困難起來，肌膚相觸，十指交纏，她的孱弱她的痛苦落在他幽深的眼底，那種戰慄著的疼痛卻鐫刻在他的心間。

他多想自己能夠不顧一切地將她擁緊入懷，讓她的痛，她的苦連帶著她整個人一起一併被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骨血裡。

那樣，無論是多麼真切多麼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他們都可以一併承受。

越來越洶湧的疼痛一波波向顏箏襲來，她的神智已經開始渙散，她的手卻緊緊地握著皇甫軒的手不肯有絲毫的放鬆。

皇甫軒的目光落到顏箏蒼白卻美麗的側臉上，看到那光潔的額頭上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皇甫軒的心頭倏地一陣抽痛。

在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懂得了“無能為力”這個詞的含義。

也只有這一刻，他能做的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她疼痛。

“皇甫軒”皇甫軒的大學同學，也是早就打好招呼的知名婦產科醫師向小凡寬慰道：“別太擔心，你太太很鎮靜也很堅強，沒有問題的，放心吧。”

皇甫軒的心思全然系在顏箏身上，聞言他也只是近似敷衍地點了下頭表示回應，一雙俊眸仍舊緊緊地攫住顏箏的面龐不肯有絲毫的放鬆。

向小凡有些驚訝地注視著這樣的皇甫軒。

印象中這個人總是一副篤定淡然的模樣，向小凡與他在學生會任職期間是打過交道的，雖然私交稱不上熱絡，但優秀的皇甫軒對她而言卻一直是榜樣一樣的存在。向小凡還知道，上大學時，不知多少個女生明裡暗裡地對這個男人心心念念，就連他身上那股子天生的淡漠疏離也不能阻止校內校外無數美女才女前赴後繼，只不過，即便是這樣，最終也沒有一個人能佔據他這塊兒“高地”。

後來，他們大學畢業，曾經一起吃住用行的同學們天南海北的各踞一方。皇甫軒卻沒有意外的赴美進修並在幾年後回國接手了家族生意，成了炙手可熱的財經界驕子。

在皇甫軒的婚禮上，向小凡曾與顏箏有過一面之緣。彼時的顏箏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跟皇甫軒一樣的冷漠、一樣的高貴、一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和一樣言說不明的疏離感。當得知了顏箏的身家背景後，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樣的兩個人會是貌合神離的“商業聯姻”，只是……眼下的一幕卻在瞬間將她對皇甫軒所有的認知都推了個底兒朝天。

向小凡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看到皇甫軒眼中不容置疑的擔憂，她很清楚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刻骨銘心地愛著他面前的女人。

作為婦產科的醫生，這樣的場景她見得多了，然而像皇甫軒這樣專注熾烈而近乎執拗的深情注視，向小凡卻是第一次見到。

說什麼冷淡，說什麼漠然，那也只是因為那時他沒有遇見真正令他動心的人罷了。

想到這裡，向小凡對病床上那個美麗的女人忽然就升騰出了不止一分的好感。

能讓那樣的皇甫軒愛上，除了讓人不敢逼視的美麗，她必然也有著其他教人豔羨的過人之處吧……

終於捱到了可以使用麻醉的時刻，本該鬆口氣的皇甫軒卻更小心地擁緊了面色蒼白的顏箏。

在顏箏真正要進入手術室之前，皇甫軒執著她微微冰涼的手輕輕貼上了自己的臉龐：“箏兒，加油，我在這裡等你。”

顏箏用盡全部的神智記下了他的這句話，隨後被醫生們推進了手術室。

翻江倒海的疼，教人心悸的痛，顏箏半闔著眼眸死死地咬住牙關，耳畔縈繞著的卻是皇甫軒先前那一聲聲的溫柔到極致的低語呢喃。

是疼痛，是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