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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聽得愣愣的，半晌才說：&ldo;……是趕不上。&rdo;

李晶正說得起勁，連香噴噴的水晶蝦餃也不吃了，&ldo;她的學歷呀，嚇死你！牛津的碩士，你說牛不牛？&rdo;

&ldo;……牛。&rdo;楊柳吞嚥了一口唾沫。

李晶端著大茶杯子喝了兩口水，抹抹嘴還要說，高跟鞋的噠噠聲又響起來。

兩人同時抬頭。

林夕說：&ldo;楊秘書，我的辦公室很久沒有打掃了，請楊秘書幫我清理一下吧。&rdo;

&ldo;……好的。&rdo;

林夕從棕色愛馬仕手包中掏出一串車鑰匙遞給楊柳，說：&ldo;再幫我把車子清洗一下，我現在要和兆謙哥出去見一個客戶，中午回來，謝謝！&rdo;

望著林夕款款而去的背影，李晶瞠目結舌，她大睜著眼睛問：&ldo;她經常這樣使喚你？&rdo;

楊柳苦笑：&ldo;偶爾。&rdo;

&ldo;這……太過分了吧，你又不是她的秘書！這人還真是公主病啊，你看她那個姿態，合著咱們是她的僕人啊？&rdo;

楊柳笑笑，不理會她的牢騷，&ldo;你慢慢吃吧，我去幫公主幹活去了。&rdo;

轉身離開的時候，她聽到李晶還在嘀咕：&ldo;還兆謙哥，有必要喊的這麼親熱嘛……&rdo;

楊柳腳步一頓，扯了扯嘴角，又邁開步子走出去。

把林夕交代的事情處理停當後，楊柳的腳都酸脹得走不動路了，今天偏偏穿了雙八厘米的高跟鞋，真是作死啊。在座位上坐下後，她偷偷踢掉高跟鞋，把腳平放在地板上，陣陣涼意沁入腳板，頓時覺得舒爽無比。她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電話響了。

陌生的號碼，在手機螢幕上長久地閃爍跳躍著。

楊柳按下接聽鍵。

&ldo;俠女，我幫你聯絡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精神病學家，很權威的哦。&rdo;這是陸家朔的聲音。

楊柳喜出望外，&ldo;真的？哪所醫院的專家？&rdo;

這真是今天唯一能讓她振奮精神的訊息了。

&ldo;就是你說的那家醫院，什麼金橋醫院康復中心，神經科的畢主任。&rdo;

&ldo;真是太感謝了！&rdo;

電話那頭的陸家朔頓了頓，說：&ldo;……楊柳，看在我為你鞍前馬後的份兒上，週日上午我張羅了一場party，你能不能來捧捧場？&rdo;

楊柳微怔：&ldo;party？我去恐怕不合適吧，你的圈子裡，我一個人都不認識。&rdo;

&ldo;……其實也沒幾個人，再說一回生二回熟嘛。&rdo;

他剛剛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楊柳不好拂他的面子，說：&ldo;好吧……&rdo;

結束通話電話，情情的椅子又滑了過來，說：&ldo;男的啊，誰啊？長得帥不帥？&rdo;

楊柳瞥她一眼，說：&ldo;你聽力真好，簡直比盲人都靈！夠花痴的啊！&rdo;

&ldo;帥哥是全宇宙的共享資源，手裡要是有貨，可別藏著掖著啊，麻溜的拿出來共享。&rdo;

楊柳噗嗤一笑，&ldo;有啊，駱總帥不帥？你準備怎麼享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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