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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我在這裡陪奶奶就好。&rdo;他說道，&ldo;周姨你明早要趕火車，你今天早點回去準備吧。&rdo;

周姨毫不猶豫地拒絕：&ldo;那哪行？我已經收拾好東西了，晚些走都可以。&rdo;

周姨終究還是徐輕舟的長輩，他也不好反駁，笑笑不再說話。既然現在還有周姨在這兒照料，他思考片刻，便決定先回去一趟，收拾好再過來接手。

臨走的時候徐輕舟在行李箱翻了會兒，見帶回來的手信沒被壓壞，暗自鬆了口氣。

&ldo;周姨，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帶這個回去吧，就一些吃的。&rdo;

儘管周姨再三婉拒，但拗不過徐輕舟的好意，滿懷感激地收下了。

周姨握住徐輕舟的手，不由得嘆氣：&ldo;小徐，你這人就是太客氣了。&rdo;

&ldo;不是客氣。&rdo;徐輕舟彎彎眉眼，語氣親暱，&ldo;我一直都認為周姨是我的家人，這點小手信只是小小的心意而已。&rdo;

周姨這麼些年來的好，徐輕舟看在眼裡，也記在心底。在以前很多時候，只有這片小小一隅能讓他安心。因為這裡有他最愛的奶奶，也有願意聆聽他心語的周姨。

從養老院出來後，徐輕舟就接到了來自家裡的電話。這彷彿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他還是家裡的長子，再沒有存在感也是突兀的角色。

&ldo;哥，你回到市了？&rdo;

徐輕舟怔住了，直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踏車鈴聲才晃過神來。他急忙往旁邊退開兩步，可手臂還是被帶過的腳踏車手柄颳了下。

&ldo;哥？&rdo;

徐雲舟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帶了些擔憂。

&ldo;剛才訊號不好。&rdo;徐輕舟輕描淡寫地敷衍了剛才不正常的停頓，拖著行李箱繼續往地鐵站走去，&ldo;我剛回到市，有事嗎？&rdo;

徐雲舟好半會兒都沒有說話，他想應該是被自己的語氣嚇到了。這不是作為兄長該有的態度，可只有在彼此間拉開距離，他才覺得心裡踏實。

&ldo;沒事我先掛了。&rdo;徐輕舟已經到了地鐵口，他不想一手拿手機，一手拿行李箱，還要去掏一卡通。

徐雲舟連忙叫道：&ldo;別別別，哥你先別掛！&rdo;頓了頓，他又說：&ldo;哥，今晚回來家裡吧？節都還沒過完，你才待了幾天就走了，爸媽怪想你的。&rdo;

徐輕舟拇指在手機側鍵上輕輕壓著，許久輕輕嘆氣。

&ldo;我現在回去，大概一個小時後到。&rdo;地鐵站裡的溫度比外邊暖了些，他鬆了松圍巾，&ldo;留副碗筷就可以了，不用多買菜。&rdo;

&ldo;好咧！&rdo;徐雲舟像是完成任務一樣開心地應道。

徐輕舟終於摁下了側鍵，低頭看著暗去的手機螢幕。不遠處傳來來自地鐵門關閉的警示音，漸漸的，就連那短促的嘀嘀嘀聲也消失不見。他仍站在原地沒動，就像僵硬的木偶，被空氣沉甸甸地壓著。

&ldo;哥，你回來啦。&rdo;剛摁下門鈴，徐雲舟就跑來開門，回頭朝客廳叫道，&ldo;媽！哥回來了！&rdo;

待徐輕舟準備在門關換鞋時，徐雲舟想幫他提行李箱，卻被輕輕地躲了過去。他注意到徐雲舟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鬱，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ldo;待會兒要吃飯，別髒了手。&rdo;

&ldo;反正還是要洗的。&rdo;

徐輕舟沒管弟弟的嘟囔，自顧自地拖著行李箱往裡去。

徐母早早就聽見了開門聲，立刻就從廚房走出來。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