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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小李啊……&rdo;楚聞道指了指徐輕舟的辦公桌問，&ldo;你見著輕舟人了嗎？&rdo;

小李摸著下巴想了會兒：&ldo;他應該是下課還沒回來，你不知道，自從他代課之後，那班的女孩子下課的時候就開始愛圍著他打轉了。&rdo;

楚聞道瞭然地點點頭，像徐輕舟這種細皮嫩肉的模樣，的確挺符合現在女學生的審美觀。

&ldo;楚老大，你要找他嗎？要不你先坐坐唄。&rdo;

&ldo;不用了，也沒多大事，那我先去上課了。&rdo;

&ldo;哦哦，行。等小徐回來我跟他說你找過他？&rdo;

&ldo;也行，麻煩你了。&rdo;

楚聞道出了辦公室往課室走去，至於口袋裡的那包糖也只好等下次見面再給那孩子。

研究生的課什麼都好，最重要的是很省心，該懂的都懂，圍著張桌子大家一起討論便是一節課。

&ldo;老大，那個論文我能不能下週再交？&rdo;楚聞道收拾東西的時候，其中一名女同學瞄著他的神情問。

平時這女同學次次交論文都比別人早上兩三天，楚聞道倒是有些驚訝。他雖然為人隨和，可對待工作也絕不含糊。

他單手支著下巴，指尖叩了叩桌面，故意繃起臉嚴肅地問：&ldo;給我個理由。&rdo;

女學生撓了撓臉頰說：&ldo;我這周要請假回老家一趟，家裡有事，論文應該來不及交。&rdo;

楚聞道目不轉睛地盯著學生，直把人給看得臉通紅才放過了她。

&ldo;那就下週交吧，直接發我郵箱。&rdo;他擺擺手，笑出了聲安撫學生，&ldo;別緊張，好像弄得不交論文我就會把你吃了似的。&rdo;

女同學訕訕地笑了，可別說，剛才那副樣子還挺像她欠了錢似的。

&ldo;那你期末複習也沒落下，別回家後什麼都忘了。&rdo;他拿起檔案，輕輕地拍了拍學生的頭頂。

&ldo;得咧！&rdo;女孩子嬉皮笑臉地應。

楚聞道是最後離開課室的，他檢查了遍，確定沒有落下東西才關了燈。才走出沒幾步，褲袋裡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他胳膊下夾著課件，頗有些狼狽地拿出手機看都沒看就接聽。

&ldo;餵？&rdo;

&ldo;聞道，下課了嗎？&rdo;

楚聞道踏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是張志遠。身邊經過了同辦公室的教師，他笑著點點頭打個招呼後才吸了口氣朝話筒說：&ldo;下課了。&rdo;

&ldo;今晚有空嗎？打場籃球不？&rdo;

楚聞道走出了教學樓，已經是傍晚了。最近天暗得比之前快，西邊是即將消失的太陽，東邊是即將升起的月亮。

他的車就停在教學樓外，三兩步就去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ldo;有空，去哪兒？&rdo;楚聞道開了車內的空調，頭靠在椅背上笑著說，&ldo;要我去接你嗎？&rdo;

張志遠猶豫了會兒說：&ldo;不用了，你家樓下的籃球場見吧。&rdo;

楚聞道對這回答毫不意外，張志遠很少主動讓他去接，即便兩人其實在同一間學校辦公。當初，如果不是張志遠執意來當體育老師，楚聞道或許要走的路會截然不同。

他從來就如此，那人要做什麼，他就陪他到底。

&ldo;行，那今晚見。&rdo;楚聞道望著後視鏡說道。

明明相處了九年，兩人之間卻再也沒有多餘的話題直接結束了通話。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