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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楚聞道理了理徐輕舟被風吹亂的短髮，這聲&ldo;老師&rdo;彷彿走過了好久的時間，真真實實地傳進他的耳中。

&ldo;上去收拾下東西。&rdo;他說。

徐輕舟點點頭，站起身走在前面。摁下電梯按鍵的時候，他才察覺到不妥的地方：&ldo;為什麼要收拾東西？&rdo;

楚聞道早就準備好了恰當的回答，此刻從容不迫地道：&ldo;我老家離這不遠，那時候搬了家，屋子還留著，偶爾還會回去打理一下。你在這幾天就住那裡吧，沒必要住酒店。&rdo;

徐輕舟愣愣地眨眼：&ldo;這樣太麻煩了，我還是……&rdo;

&ldo;哪有老師看學生在外住酒店的道理。&rdo;

徐輕舟眉毛糾結地皺著，他突然來到g市已經打擾了楚聞道，他不想再給人添多些麻煩。

電梯到了，徐輕舟仍在發愣，楚聞道拉起他的手臂往裡走。

&ldo;幾樓？&rdo;他問。

徐輕舟不明所以地抬起臉。

楚聞道哭笑不得地說：&ldo;我忘記幾樓了。&rdo;

徐輕舟躲在圍巾下的嘴巴像是囁喏了什麼，楚聞道沒聽清，他只能靠到楚聞道的身前自己去摁。楚聞道看見徐輕舟泛紅的耳尖，輕快地笑了聲。

&ldo;聽我的，我也不想天天往酒店裡跑。&rdo;

徐輕舟很為他著想，所以他故意挑著徐輕舟內心的愧疚，使了點壞心。

徐輕舟低頭捏了捏手指，直到電梯到達樓層，他才慢慢地點頭。

徐輕舟的行李基本沒怎麼動過，提了行李箱就可以走。徐輕舟退房還需要一點時間，楚聞道就先去停車場拿車，途經一家早餐店的時候，順手買了杯熱豆漿。進了車裡，他馬上調高了車內溫度，從褲袋裡拿出手機。

孫海給他發了條簡訊：&ldo;不如今晚叫上你小徒弟去酒吧唄！&rdo;

&ldo;去你的頭。&rdo;楚聞道冷笑，直接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去。

車門被輕輕叩擊，楚聞道順著聲望去，徐輕舟指了指腳邊的行李箱。楚聞道瞭然，開了車尾箱，瞅著後視鏡內徐輕舟拎著行李箱的背影。

等徐輕舟坐進副駕駛座，他把還熱的豆漿遞去。

徐輕舟一邊想脫下手套，一邊想接過豆漿，頓時手忙腳亂。

&ldo;急什麼，沒人搶你的。&rdo;楚聞道笑著把手縮了回去，拿了吸管插進蓋面後又伸過去。

徐輕舟稍微解開了圍巾，看了眼楚聞道，抿抿嘴唇，雙手去握紙杯。楚聞道準備撤手的時候，指尖觸了一抹柔軟，他若無其事地返回去搭在方向盤上。

&ldo;謝謝。&rdo;徐輕舟咬著吸管含糊地道。

楚聞道這時候應該回答一句&ldo;不客氣&rdo;，也只是應該，因為他最後一句話都沒說。

路越走越遠，聲音彷彿在盡頭消逝，徐輕舟這人比楚聞道還靜，就連吮吸管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曾經的他們還可以聊很多東西，學生、學術、同事等等，當楚聞道離開了這個圈子後，他們便少了這些交接點。說什麼，想什麼，中間清清楚楚地劃了一條界線。

可楚聞道不在意，徐輕舟或許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們的相處往往是安適的靜謐。大概因為他們都是好靜的人，所以享受每分每秒屬於自己的空間。

如此這般，那條界線又好似不那麼明顯。

&ldo;想在這裡玩幾天？&rdo;楚聞道突然問。

徐輕舟早就喝完豆漿了，捏著紙杯朝窗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