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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榮說：&ldo;一晚上發生這麼多惡性案件，這在江洲歷史上可是第一次!許多市民打電話給我，有的罵我們是飯桶，有的說以後絕不再納稅養我們，有的說江洲乾脆改個名字，叫犯罪之都算了，說什麼的都有。&rdo;

馮局長也說：&ldo;我的電話也沒斷過，都是市委市府人大政協打來的，質問我是怎麼回事。蕭文，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是流竄作案，還是本地犯罪團夥所為?&rdo;

&ldo;剛才我們分析了一下。這幾起事件的時間關係很清楚，差不多隔一個小時發生一起，如果不是事先計劃好的，幾乎不可能。從這一點看，不像流竄作案，而且已抓獲的犯罪嫌疑人都是江洲人。所以，這些案件很可能是本地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所為!&rdo;蕭文十分肯定地說。

&ldo;又是這一套!讓你這麼一說，江洲豈不成了黑社會的天下?&rdo;潘榮不滿地說。

張平問：&ldo;蕭文，你們推測的根據是什麼?&rdo;

蕭文分析說，&ldo;前一段時間，因為加大了對幾起槍擊案的偵破力度，掌握了一些線索，也抓獲了幾個知情的團夥成員，很可能觸動了犯罪團夥的神經。他們製造混亂的目的就是要對我們施加壓力，企圖逼我們退縮，同時轉移我們的視線、分散我們的精力。&rdo;

潘榮聽罷，聲色俱厲地反駁道：&ldo;我覺得根由在你們擅自大張旗鼓地搞宣傳，弄得謠傳四起，人心惶惶，說什麼江洲警匪要混戰一場了，江洲要變成暴力城市了，引發一些小流氓趁機作案。不少外商信以為真，聲稱要撤出江洲，市民也對我們表示了強烈不滿!這樣搞偵破，到底是保護市民，還是嚇唬市民?我認為局黨委應儘快採取措施，改變這種狀況!&rdo;

一番話使蕭文立時勃然變色，他衝動地要站起來。張平及時用目光制止了他。

這時，王菖蒲發表意見說：&ldo;我比較傾向於蕭文的分析。當然，現在說什麼都是推測。我建議，立即突審昨晚抓獲的那些人，只要證實昨晚的事件之間是有聯絡的，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它的幕後策劃者肯定是江洲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勢力!&rdo;

馮局長馬上表示同意。於是針對眾多案犯的審訊，在各科室的全力配合下，齊頭並進同時開始了。

可這些罪犯們似乎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當蕭文他們問及犯罪原因的時候，都紛紛胡扯出一些理由來搪塞。

蕭文問罪犯為什麼搶商店時，對方答道：&ldo;為什麼?這還用問嗎?我下崗了!&rdo;

常闖問罪犯為什麼去電影院搗亂時，對方說：&ldo;我恨美國電影!我爸就是抗美援朝的時候殘廢的!&rdo;

而張平在審往貝爾曼扔炸彈的罪犯時，那人煞有介事地說：&ldo;你知不知道我家就住在隔壁?那個什麼貝爾曼吵得我天天睡不著覺!我報警你們也不管，我只好自己管了!&rdo;其實環保局早就測量過，貝爾曼的音量完全符合環保標準。

潘榮也不例外，當他審在歌舞廳開搶傷人的罪犯時，對方竟說他恨那家歌廳，因為他女朋友就是在那學壞的。

初審結束後，大家一起匯總結果。

潘榮首先談了看法，他說：&ldo;我看每件案子都事出有因。有的下崗，有的失戀，有的心理偏執。他們幹什麼的都有，但都不是江南公司的人。&rdo;

蕭文提醒說：&ldo;可其中有兩個曾在江南公司做過。&rdo;

潘榮立刻反駁道：&ldo;這樣說有些牽強吧?現在工作變動這麼快，這恐怕說明不了什麼問題。&rdo;

這時張平站出來替蕭文說了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