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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讓潼兒送藥的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想要一次解決掉你們。」楚月兮秒懂他的套路,非常自然地接話道:「滄瀾人質死在了這裡,多好的談判籌碼,你們說是不是?」
至此,兩人面如死灰。
大夫的用藥非常精準,等著他們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之後,就當著楚月兮的面嚥了氣。她側身拿過放在一邊的劍,打了個響指讓虎子把這兩個和那些放到一起。
他們說的不少,不過有用的沒幾句,大多都是楚月兮已經掌握的訊息,唯有一條是新鮮的——潼兒的妹妹早已經死在了滄瀾某個官員的手裡。
楚月兮:「你說,潼兒真的就沒想到,她妹妹已經回不來了嗎?」
溫子酌看著腳下的雪,輕輕一搖頭,說:「她自盡的時候乾脆利落,什麼牽掛都沒有,我想她早都猜到了。」
「那為什麼還……」楚月兮問了一半突然一頓,旋即想明白了。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她做完給滄瀾人質送毒藥之後才得知真相,已經悔之晚矣;要麼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念想——只要還沒見到妹妹的屍體,就假裝妹妹還活著,時間久了,許是連自己都能騙過了。
「將軍,早些回去睡吧,夜裡冷。」溫子酌伸手接過一個侍衛送來的劍鞘,執著楚月兮握劍的手把劍身送了回去,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把人送回了帳子。
她的帳子已經有人收拾過了,看不出潼兒留下的一絲痕跡。楚月兮坐在床邊看著不遠處的爐子,潼兒的聲音彷彿還沒有散去,人卻已經不在了。
良久,她輕聲說:「阿詞,進來吧。」
白暮詞在帳外站了一會兒了,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聽見這聲才鬆了一口氣,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將軍,潼兒姑娘我已經……已經安葬好了。」
「嗯。」楚月兮點點頭,坐在床邊仰頭看著白暮詞,自言自語似的說:「你看,想保護的人,我好像都沒能護住。」
第87章
張霖按照楚月兮的意思, 照常跟已經到了北邊的滄瀾人通訊,只說在路上遇到了大雪封路,得晚些日子才能趕過去會合。被虎子帶人攔下來的大部隊都在張霖手裡,那麼多人總有幾個膽子小的,稍微上點刑具就把知道的全都吐出來了, 楚月兮倒是不擔心有了那些人張霖會露出破綻, 便默默看戲。
這邊的滄瀾先鋒隊上一次吃了「水車」的虧, 又遲遲等不到援軍,那日之後便安靜下來了, 就連上沅隔幾日一次的騷擾都沒了。
楚月兮和白暮詞,連深幾人湊一起商量了一整晚, 一致認為這次一定要徹底傷了上沅和滄瀾的根基, 方可換三國未來幾十年的安穩,索性隨他們盤踞在幾十里地外安營紮寨, 休養生息,最主要的還是等援軍。
上沅地處北邊,糧草極為稀缺, 如今斷了滄瀾北上的供應,單靠著上沅國內的產出, 就算楚月兮不動手他們也撐不到來年開春。
御北軍的條件雖然遠比不上京城,但是遠離了朝堂明爭暗鬥的漩渦中心, 幾人都感覺分外自在。每日練練兵,閒下來組織大家比比武,再看著溫子酌和連深鬥鬥詩, 日子一晃就過了年關。
被死死困在京城的一堆瑣事中難以抽身的連陌終於暫時得了清閒,給聚在御北軍的幾個人各自寫了封信,內容倒也差不多,除了開頭問了新年好,然後認真交代京城情況好讓身處邊境的幾人安心,剩下的篇幅全部用來哀嚎京中日子難過,自家老爹不靠譜。
幾人互相看了看,驚奇地發現堂堂盛王殿下把同一件事在信裡嚎了四遍——楚月兮,溫子酌,白暮詞,連深四人的信中每個一遍。
「七殿下真是長進了,別的不說,你瞧這信寫的,毫無偏頗。」楚月兮看著平鋪在桌上的四封信沒忍住拍案大笑,末了扯了扯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