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怎麼打扮成這樣了?(第2/4 頁)
到大滿意的手作都在這兒了,昨夜我們還興致勃勃挑選要掛哪幾幅在新房裡,丟了那一幅,還不知道是哪幅呢?”
安敏郡主嘴角一抽,不敢置信地臉一青。
薛成琰聽她夾槍帶棒的話,不由得心裡很高興,嘴角跳了一下,遮掩不住的嘚瑟。
他淡淡道:“那幅蘭亭集序,不過年少時所作,筆觸尚未成熟,我也覺得羞赧於展現在夫人面前。只是老太君見夫人喜歡,一定要送給夫人,我後來已經補上了許多手作,希望夫人不要介懷。”
安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可能!她簡直不敢置信,怎麼薛成琰會一點都不介意?難道真的色令智昏到這種程度?
她記得薛成琰小時候最喜歡《蘭亭集序》,這幅字又蓋了他的印章,怎麼可能不重視?
卻殊不知,再重視又怎樣呢?在姜琮月面前,一切都是小事罷了。
安敏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半晌才平靜下來。
這只不過是第一步罷了,還有第二步等著她。
她不知道怎麼對姜氏這麼大惡意,就是看見她跟薛成琰站在一起,她就難受。
安敏笑了一下:“好,那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只是……聖哲,這次丟的東西不要緊,下次可要好好謹慎著些。”
她若有所指地說:“薛家的東西,可不是什麼都能丟的,東西丟得,臉面丟不得。”
薛成琰倏忽變了臉色。
“想來是我夫人待人客氣,給郡主好臉了。我們薛家怎麼當家,也勞得郡主來管了?”他語氣冷淡如寒鐵,“若是想多管閒事,就去請皇上的旨意,看看是不是皇上將薛家事宜,都交管給郡主手上了。”
這話何止是不留情面,簡直是想和她老死不相往來。
安敏還在痛苦地接受著這句話,氣得臉紅身熱,泫然欲泣,薛成琰就毫不留情地說下一句:“還有,我的表字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郡主請注意,我記得我與您沒那麼熟悉吧。”
薛成琰端起茶盞,看了看姜琮月。
這明顯是想送客,但等著夫人做主。
姜琮月便笑道:“郡主別往心裡去,夫君剛從西北戰場風塵僕僕的回來,說話直些。他是大周的功臣,想來郡主慈悲心腸,不至於為此生氣的。”
這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硬生生把安敏郡主架得下不來臺了,肺都要氣炸。
姜琮月笑容收了收,說:“談書,送客吧。”
等把人送走,她才看向薛成琰,只見他直直盯著自己,表情、動作一派光風霽月的坦蕩,眼睛甚至溼漉漉的,像是在賣可憐。
姜琮月一向正經,此刻看著他的模樣,卻也難得有心思跟他調笑了一下:“聖哲?”
薛成琰的表情頓時更委屈了,垂下眼睫,眼中失去了光芒。
“那是我的表字,很少有人這麼叫我,不喜歡他們這麼叫。”
姜琮月愣了愣,她只是打趣,怎麼薛成琰卻向她證明清白。
“這個表字,有什麼緣故嗎?”
“是陛下給我取的。”薛成琰輕描淡寫道,“當時家中已給我取了表字,叫琢玉,陛下裝作不知道,在新年家宴上給我賜了名,寫了字回家掛著。”
“琰”是玉做的禮器,玉不琢不成器,這個表字既和他名字呼應,又寄予了厚望。
至於聖哲,和他本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看似寓意高遠,實則並沒有用心。
薛成琰聲音越說越輕:“琢玉是我祖父生前給我取的。他說雖然薛成琰的名字取自禮器,但‘君子不器’,人不應當被困於一種環境裡,也不該僅僅作為一個器具一樣,離開了唯一的場景便沒有價值,即便不做禮器,也可重新雕琢自己,要去發揮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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