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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要把這個不該回來的夏謹蓮給直接轟走。
沒一會兒,幾位長輩紛紛來到,聽了王氏母女鬼哭神號的訴苦後,連問都沒問夏謹蓮的說法,便直接認定她理虧,不僅不同意她留下,甚至還向她索取當年因為入宮沒法替父親辦後事的銀兩,並且寫下立女戶的文書要她簽名,只差沒白紙黑字寫下從此與王氏母女斷絕關係幾個大字了。
不過即使沒寫,其實那些人話裡的意思也差不多了,夏謹蓮一走出門便收起了剛剛那種憤怒委屈的神情,小心的收起了那張女戶文書,畢竟這可是能讓她自立門戶的重要東西。
重新回到了大道上,她沒多看那條巷子一眼,因為從此她將不再和這裡有任何的牽連。
她笑了笑,拎著自己只剩下幾個銅板和衣物的行李,慢慢的往城外走去。
從今天起,她就是一個人了。
第2章(1)
躺在客棧的床鋪上,聽著外頭的呼呼風聲和打更聲,夏謹蓮在不知不覺中沉入夢鄉。
又是那條熟悉的巷子,但隔著條大路,巷子的另外一邊座落的不是又小又破舊的房舍,而是一棟又大又典雅的宅子,住在巷子裡的孩子都被教導過,那邊是京裡最大醫藥世家信太醫一家的住所。
信家一家除了是醫藥世家,也可以說是太醫世家,家族中每代都會有人考入太醫院並且執掌太醫院,信家本身又經營生藥鋪還有藥堂,官位雖不高卻是無人敢小覷他們。
外地人聽了肯定會錯愕的問個傻問題—這藥堂四處都是,太醫也不是隻有一個,信家怎麼可能因此在高官貴族雲集的京裡享有這麼高的地位?
在地人都會笑著答,信家之所以有如此地位,可不只是因為那太醫的名頭,而是因為這京裡的大夫十有七八都是信家門下出來的,這可是信家從曾曾輩祖父就開始培育的人脈,而且別的不說,信家幾乎掌握了京中生藥材的市場,為了上貢他們還擁有不少希罕的藥材,人生在世誰能不生病?若不想病了沒藥醫,就還是多尊重信家人一些。
因為從小被這樣教導,夏謹蓮在懵懵懂懂的年紀,就知道信家大宅不是自己一個貧困的藥堂掌櫃女兒可以隨便靠近的地方,直到有次她的紙鳶斷了線、掉在那棟大大的宅子裡……
她跑到大宅圍牆邊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巡邏的家丁,年齡尚幼的夏謹蓮利落的爬上了牆外的樹,再小心的爬往宅院角落的大樹。
再往上爬一點點就可以拿到她的紙鳶了,而且不會被宅子裡的人發現,她單純的想著。
靠在宅子角落的大樹下休憩的信朝陵,聽到異響起身一看,沒想過會看見一個小姑娘在樹枝上蹬啊蹬的,還伸著手似乎想勾回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樹上的紙鳶。
“你在做什麼?”
八歲的夏謹蓮踩在樹枝上,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發現,不禁停下了動作,表情有些驚恐的看著地面上望著她的少年,緊張得連話都講不好。“我……我……”
信朝陵平常相處的都是幾個堂弟,身邊的丫鬟也都比他還大上幾歲,很少看到比他年齡還小的女孩,少數幾個堂妹也都很乖巧,所以當他看見站在樹枝上那小小身影的時候,倒是感覺很新奇,又有些擔心她會摔下來。
他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誘哄著這個看起來已經被嚇傻的小傢伙,“下面除了我以外沒有人了,你下來,上面太危險了。”
夏謹蓮手緊緊抓著樹枝,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不知道若是聽他的話下去,會不會被罵一頓接著趕出去。
不過小哥哥看起來很和善呢,應該不會把她抓瞭然後丟出去吧?
信朝陵見她還磨磨蹭蹭的不肯下來,於是退後了幾步,口氣溫和的勸哄著,“快點下來,要不然等一下被外面巡邏的家丁看見你站在樹上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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