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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用數字相機把照片翻拍，透過網際網路傳過去。老杜說：已經中午了，走，

吃飯去，我作東。老魯說：別費事啦！這兒冰箱裡什麼都有，主人死了，東西扔

這兒也是浪費，咱們自炊自食吧。

四個人一齊動手，很快就拼出一桌飯菜，蠻豐富的，有辣子肉丁、玉蘭肉片、

涼拌三絲、糖醋裡脊、酸辣肚絲湯，主食是牛奶和米飯。小丁又從櫥櫃裡搬出一

箱青島啤酒，笑嘻嘻地說：&ldo;我想要是司馬林達還活著，一定會好好招待咱們。

咱們就別客氣了，別屈了主人的意。&rdo;

老魯沒擋他，只是吩咐一句：&ldo;下午還要工作，別喝多了。&rdo;

他們在餐廳裡吃飯時，不時溜一眼書房的死者。陳大夫困惑地說，今天這個

案子我看有點邪門，從現場看是一樁典型的自殺案，但電腦中那行陰陽怪氣的字

是什麼意思呢。老魯說，是啊，這12個字叫我心神不寧。我有個預感，這個案子

調查起來不會太順。

吃過午飯，北京的復電到了。對司馬林達的調查沒有發現什麼疑點，他是所

裡極為看重的青年科學家，事業一帆風順，定居瑞士的父母頗有財產（他的小飛

機就是父母贈送的），死前沒有什麼反常行為。人們普遍的反映是：他不會是自

殺，他沒有自殺的理由！照片上那個女人的身份也搞清了。這女人名叫白張喬喬，

京城小有名氣的歌手。不過，她的名氣主要是在容貌而不是唱歌的天份，是那種

吃&ldo;青春飯&rdo;、&ldo;臉蛋飯&rdo;的歌手。她與林達來往密切，所住的單人公寓就是林

達送她的。&ldo;不過&rdo;，那邊順便說：&ldo;這位喬喬肯定不在作案現場，我們已經知

道，那晚她一直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rdo;

小丁很輕易地改變了觀點，說：&ldo;死者一定是自殺！你想嘛，美女情人‐‐

失戀或帶綠帽子‐‐自殺，這是順理成章的事。&rdo;

魯段吉軍懶得跟他抬槓，只是刺了他一句：&ldo;我看你的思想很活躍嘛。&rdo;

小丁嘿嘿笑了。吉軍對這位年輕人不大感冒，他思維活躍，興趣廣泛，愛朋

友，好交際，僅僅對一件事沒有興趣，那就是自己的本行。吉軍相信，小丁這輩

子絕不會成為一個好刑偵員。

他們把死者的屍體放到車上的冷藏櫃裡，準備帶回市局作詳細解剖，同鴨河

派出所的老杜道了再見。一出門，小丁便兩眼放光地奔向撲翼機，他早就急不可

耐了，午飯時還抽空繞著它轉了很久：&ldo;是蜜蜂v 型的，真漂亮！帶導航功能，

雙座，時速650 公里。撲翼機是仿鳥類的翅膀設計的，雖然速度低一些，但非常

靈活，非常省油。這種蜜蜂v 型是去年才出廠的新品種。老魯，&rdo;他忽然想到一

個主意，&ldo;咱們進京調查時乾脆乘上它吧。&rdo;

老魯說：&ldo;上哪兒找駕駛員？咱市局還沒一架撲翼機呢。據我所知，南陽只

有兩架，都是大款的。&rdo;

&ldo;我開呀！我在學校時就考過撲翼機駕駛證。&rdo;

他真的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駕駛證，上面蓋著北京市警察局的鋼印。魯段

吉軍看著駕駛證，仍一個勁兒搖頭，他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