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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問題了，謝謝你。霍爾說不用客氣，隨之從螢幕上隱去。德剛難為情地笑

了，似乎是因為同電腦打機鋒時輸了一招。他放下那根電纜，還彎腰整理了一下，

然後拍拍手上的灰塵，回到炳素身邊。此刻，那具儲存器的針頭已經插入電纜內。

電纜內有三根導線：電源正，電源負和訊號線。儲存器上一隻綠燈極微弱地閃了

一下，表示針頭正好與訊號線接通。然後，經過壓縮的資訊在一秒鐘內輸入到計

算機內層網路中。

炳素先生正同安倍德卡爾和丹丹握手告別，致以謝意。看見&ldo;王李西治&rdo;走

過來，他也伸手欲握。德剛心裡說要糟了，如果炳素先生也彬彬有禮地同他握手

致謝，那他的假秘書身份就要穿幫了。他忙拉過老人的胳臂，很自然地挽在臂環

裡，搶先說：&ldo;你參觀了半天，一定累了吧，我送你去休息。&rdo;

安倍德卡爾說：&ldo;炳素先生再見，丹丹，代我送二位離開。&rdo;

在行走途中，在脫下工作服進入淋浴通道時，德剛的耳朵一直豎著。改變指

紋的指令已經以光速輸送到雷射刻印機上，有指紋的嬰兒正在生產出來，三個小

時後他們就會被送到檢驗室。在這中間……會不會警鈴大作？然後，大門鎖閉，

警衛衝上來把他銬上？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在制訂計劃時，三個人曾經為最後一關（如何使有指紋嬰兒逃過電腦和人工

檢查）絞盡腦汁。這一關通不過，那隻能生產一批待銷毀的工件，毋寧說，那將

使他們犯下新的罪孽。最後，還是何伯伯想出了辦法，辦法又是極簡單的。那就

是‐‐讓嬰兒推遲發育兩個月。那時指紋還未顯露，自然不怕檢查。放慢嬰兒發

育速度從程式上很容易實現，唯一的問題是：檢查員們會不會辨認出這是&ldo;不足

月&rdo;的嬰兒？何不疑分析道：&ldo;我估計不會有問題。2 號工廠紀律森嚴，檢查員

的專業造詣也十分精湛。但在如此森嚴的環境中，她們難免變得刻板僵硬。她們

的任務是檢查嬰兒有無指紋，那麼，她們會把這個工作做得無可挑剔。至於嬰兒

是否已發育足月‐‐那是前道工序的事，是電腦的事。檢查員們不會為此操心的。

何況，還可以在指令中作一點修改，使這些嬰兒的體重都增加，這樣，視覺形像

上嬰兒會顯得大一些，足以騙過檢查員的眼睛了。&rdo;

一直到德剛他們走出通道，工廠內沒有響起警鈴聲。

秘書陳於見華開啟車門，德剛扶老人上車，又同見華握手：&ldo;十分抱歉，讓

你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現在，我這個假秘書該交班了。&rdo;他在手上加了份量：

&ldo;參觀安排的臨時變化給你造成諸多不便，務請諒解。&rdo;

秘書寬厚地說：&ldo;不必客氣。&rdo;

&ldo;我就不送你們去機場了。你們乘這輛賓士回南陽，把車還給機場附近的富

達租車行就行。&rdo;

&ldo;好的。&rdo;見華坐上司機位。

&ldo;炳素先生，再見。希望以後還能見面。&rdo;

&ldo;謝謝你的服務，再見。&rdo;

陳於見華駕車離開了停車場，德剛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