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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爬下葉子後，會沒頭沒腦地轉兩圈，然後迅速找到蟻巢的方向，又匆匆

爬走了。這些小小的螞蟻是怎麼辨認方向的呢？

每一隻小小的生靈都有無窮的奧秘，無窮的神奇，它們似乎只能是上帝或天

帝創造的。可是，忽然間，何不疑們用一堆原子搗鼓搗鼓，擺弄擺弄，就弄出了

&ldo;真正的&rdo;生命，甚至人類！

當然，他對何不疑的敬畏也夾著敵意，他覺著這些科學家太多事！他們窮其

心智造出了類人，使社會不得不竭力防範和限制，這是何苦呢。不過，這些比較

玄虛的思辯先拋到一邊去吧，自己的責任是執行法律。

何不疑觸犯了法律，他主持建造了一道大堤，自己又在上面扒了一個大洞，

他的所作所為太不負責任了。

高局長欠欠身，把報紙推向對方：&ldo;何先生，先看看這則報導吧，你在拘留

室裡看不到外邊的訊息。&rdo;

何不疑欠起身，隔著寬大的辦公桌取過報紙，埋頭讀著。老人的雙肩忽然塌

了下去，無形的重壓使他的背駝了，白髮蒼蒼的頭顱微微顫動，他的生命力在一

瞬間被抽乾了，只剩下乾癟的空殼。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等何不疑抬起頭時，他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悲

哀已被深埋深藏了。他不願意自己的悲傷被兇手看到。高局長清清嗓子：&ldo;何先

生，對令郎的不幸我十分痛心……&rdo;他苦笑一聲說，&ldo;算了，不必兜圈子說話了。

何先生是明白人，在明白人面前不用說不明白的話。宇何劍鳴曾是一個好警官，

是我手下一員愛將。說我和他有父子之情也不為過。即使他的b 型人身份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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